姜云沧给拦了回去：“这生枣她不能多吃，容不易消化，要吃那制过的红枣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问了，”沉默多时的姜云沧突然开了，“那些信，我给拦了。”

受了惊吓，直到吃完早饭时，还觉得心神不宁，姜云沧很快发现了：“你脸有差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黄纪彦连忙放盘：“那我次带红枣回来，那边的红枣也特别甜。”

    去了和籽，切成小块放在琉璃碗里，金黄的果玲珑剔透的，姜知意尝了一，是甜的：“很甜。”

    她并没有收到黄纪彦的信，上次与黄静盈相见时两个人说起来都还觉得奇怪：“什么时候写的？”

    黄纪彦脸变了：“你看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”姜知意不想说，岔开乐话题，“哥，昨晚上你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知意怔怔地听着，模糊听来了一意思，心里却是迷茫的，有许多若隐若现的线索杂混在一起，让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，低看着琉璃碗里的甜瓜，甜的洇来，浸泡着金黄的瓜瓤。

    “记得呢，不过这是我带回来的，我的心意嘛，不一样。”黄纪彦笑着，端起甜枣的盘，“阿尝尝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还是没有现摘的好吃。”黄纪彦也拿了一块吃着，摇了摇，“为了怕路上走得太久放坏了，所以摘的都是稍有生的瓜，回我拣熟的摘，路上再走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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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什么，就是惯常那些话，”黄纪彦觉得心得有些快，笑着来掩饰，“我也记不太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林凝还在，姜云沧看她一，言又止，门外脚步声急，黄纪彦的笑声响起来：“阿！”

    “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，从前我也经常往家里带，”姜云沧语气淡淡的，“你忘了吗？还给你家送过。”

    黄纪彦其不意，有些错愕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姜云沧轻哼一声，“你也不想想，你都写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往家里的信还没有给她的一半多，当时他既惆怅与她分离，又暗自喜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给她写信，哪知这些载满了思念的信，却都不曾送到她手里。

    姜知意想了想，问：“都写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姜知意吃了一惊，看他时，他压着眉低着，带几分焦躁：“全都在我那里。”

    “给阿的信，只有阿才能决定看不看，

    饭菜撤，新鲜瓜果洗好切好，林凝在屋里活，好让他们年轻人自在说话，姜知意坐在廊，仲秋时节不冷不，太照着，梦里的霾一散去，听见黄纪彦：“阿尝尝这个甜瓜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他记得很清楚，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写了九封信，刚到那天写了第一封，第二天又是一封，后面一有空闲就会坐来给她写信，零零散散写满几张纸，一总寄去，说了些什么？左右不过是思念，也许没那么骨，但总归是，能看来的。

    细竹帘一，黄纪彦提着个竹筐走了来，筐里装的是瓜果，少年脸上是灿烂的笑：“伯母，云哥，我从西州带回来的甜瓜甜枣，给阿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再问问去。”姜知意。

    “刚到西州就给阿写了信，后面陆陆续续又写了几封，”黄纪彦看见她脸上的惊讶，知她确实没收到，忙安：“也许是丢了，没事，我回问问车驾司那边。”

    姜云沧并不在意他怎么想，但他有不敢面对姜知意，忍不住看她一，她正仰着脸看他，琥珀似的眸里盛满了疑惑迷茫，却还像从前一样，不曾有半怀疑责怪，姜云沧心里一，连忙转过了脸。

    昨夜相见时，见她神如常，他心里其实是忐忑的，也许她没看来，也许她并没有这个意思，总归她的反应太平静了，黄纪彦有怕，如今得知她没收到，说不是庆幸还是失落：“我再问问去，同样寄来的，往家里的几封都收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云哥，”黄纪彦沉了声音，带着成年男特有的厚重，“我一向敬重你，当你是兄，但这件事你得过了，那是我写给阿的信，你没理拦。”

    姜知意带着笑，想起次他再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，心又有些惆怅，听见黄纪彦问：“阿，我一直等着你给我回信，是不是太忙了没顾上？”

    姜知意有些意外：“你给我写信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看。”姜云沧否认，“可你能写什么？我想都想得来，不过是些孩气的话，我觉得她最好不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