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气味有熟悉呢。”

    她一把夺过念儿，匕首移去：“太聪明，太不好对付，不如用这孩为质……”

    姜知意来不及多想，扑去用来挡，余光瞥见沈浮飞起来的衣角，他一把推开了她，合扑上，牢牢护住念儿。

    噗，白苏的匕首正正扎在他后心上，姜知意前一黑：“浮光！”

    白苏脸上的笑变成了懊恼，用力了匕首。

    血随着刀刃来，在空中划一绮丽的弧线，姜知意看见沈浮双臂死死将念儿护在怀里，抬向她笑：“念儿没事，别怕。”

    温净的笑容，一如八年之前。

    姜知意听见喊杀声，看见许多士兵冲过来，姜云沧在最前面，白苏在跑，又被他的刀劈倒，有人搂住了她，是林凝，姜知意只是怔怔地看着沈浮。

    他佝偻着，成一个守护的姿态，牢牢护着念儿，念儿也在看他，黑溜溜的睛里映父亲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意意，”沈浮在唤她，慢慢往溜，“念儿我护住了。”

    “浮光！”姜知意扑过去搂住了他，“浮光！”

    “意意……”沈浮向她笑，黝黑眸里光影细碎，跟着闭上了。

    姜知意前有的觉，是他的血。浮光。姜知意喃喃念了一句，昏过去。

    草细风，人来了又走，不久后这片树林重又归于沉寂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。

    谢勿疑循着记号找了过来。沉沉的目光看过四周，落在白苏的尸上：“原来你想用姜知意为质，糊涂。”

    姜知意固然有用，但沈浮与姜云沧都太护她，动了她太容易差错。若早知白苏是这个打算，他就不会过来这一趟。

    慢慢走到近前，袍角突然被拉住了，白苏睁开了睛：“王爷。”

    谢勿疑居临瞧着她：“你还能支持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白苏断断续续说着，血沫从嘴里冒来，“我伤得太重。”

    一个小瓶放在她手边，谢勿疑弯了腰，语气依旧是温和：“势太急，我得走了，你自己治伤，到时候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找你，可我怎么找得着你。白苏笑着，余光里瞥见他后的亲卫握着鞘的刀。是了，她知的太多，他如今要逃，必是要杀了她才能放心。他从来都是这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白苏笑，声音轻得很：“王爷，方才我听见沈浮说了句话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太低听不清，谢勿疑不得不低凑到她嘴边，却突然被她搂住了脖，她冰凉的贴上来，谢勿疑心中一凛，白苏死死咬住了他的嘴。

    嘴咬破了，齿相拥，看起来是最亲密的举止，谢勿疑却知有多危险，她的血全都是毒。

    谢勿疑毫不犹豫，手起刀落，白苏只是死死咬住，血还在向他嘴里渡，这一吻，致命，缠绵。

    逐渐消失的意识慢慢放映着多年前的形。幽闭的暗室，上满布着凌的伤，庄明又带了新的男人来，她从地狱里抬，看见了谢勿疑。他救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