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家孩们在外面逛灯会放河灯，首辅大人却在书房埋公务。大郑自十几年前北疆一战大获全胜后，边境安泰，再无战事，龚肃羽转而执掌工，要天利农桑，造运河，挖山路，开海行船，日日夜夜忙不完的事。

    龚大人坐在书桌前将河都御史季的奏疏对照地图细细研读，反复推敲验证他所提议筑堤的位置，以及增开减支渠之案。安岳公主蓝鹤与丈夫鹣鲽，每晚必然陪伴在侧，温茶研磨，红袖添香。

    她自己看了一会儿书，觉得灯烛有些暗了，便起用剪剪了灯芯，转望向龚阁老，只见他眉蹙，一手执笔，一手握拳抵着颌，正专心致志思索河治理之法，眉俊朗儒雅，鬓角华发一丝不苟，神肃穆，看得她移不开睛。

    朝夕相十多年，却仍旧会在偷看这人时怦然心动，说不的喜。

    首辅大人事心无旁骛，被妻痴痴盯着看了好久也一无所觉，直到砚台里的墨了，想叫蓝鹤替他添研新墨时，才注意到她的视线，对她展颜而笑，柔声问：“怎么了？阿撵什么目不转睛看着我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爹爹得好看。”蓝鹤嫣然回答，抬手轻抚他面庞，脉脉地凝视他，“爹爹白发多了，角也有了细纹，却不知为何，温俊一如你我初见之时，还更添了几分游刃有余稳若泰山的威严气派，每次多瞧两便令我心猿意，有时候就不想让爹爹正事，只想撒闹你。”

    龚肃羽听妻甜言语地夸他，中有潺潺而过，握住妻小手莞尔笑：“难阿撵有哪天不撒的吗？我一得闲，你就要来闹我，哪里像是有两个孩的母亲，叁十好几的人了，自己都和没大似的。”

    蓝鹤俏脸一红，噘噘嘴，“夫君我，我自然是不大的，这辈就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她总是这般滴滴地耍无赖，让龚肃羽心好像被千百只小虫爬来爬去，得难受，静静看了她几息，突然把人拽怀里狠狠吻住，着她的小嘴咬，双手在她后背抚摸。

    龚阁老太过霸，蓝鹤被他亲得手足脱力，连连，忍不住漏细小，两人分开时双目汽氤氲，面颊绯红，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在他上轻颤。

    “阿撵……”

    妻半禁不住撩拨，龚大人对着她自己也没多少定力，闭一气，起把桌上文书笔墨全推到一旁，解开妻衣裙，褪去她的肚兜，把人抱起来放上桌。

    等不及回房了。

    蓝鹤一丝不挂坐在丈夫的书桌上，被他上扫视，终归有害羞，夹了别开脸不去看他，被他着又掰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