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巾拭着楚辰安的脸，楚辰安睡得很安静，而且会小幅度地翻个， 夹着被的一角继续睡。

    他翻到三年前的某一天时，上面的记录页却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破碎的陌生记忆重新现在他的脑海中，记忆的每一个瞬间都有楚辰安的重影，这是他刻铭记着的记忆， 就算失忆也让他心底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“比起杀了他，老更希望能让他生不如死。今天割耳朵，明天就是鼻，后天再切一块胳膊……我要让他每天都看着自己上的一一的变少，这样才够解恨。”秦决喝了一酒，“博瑞克，我最讨厌的，就是有人背叛我。”

    地室里。

    燃的雪茄被放在了烟缸上，缕缕白烟在昏暗的空气中缭绕。

    楚辰安被搂得很， 连翻都难， 他在睡梦中不满地哼了声， 靠在秦决的颈窝， 找了束缚的姿势继续睡。

    --

    家博瑞克站在他边，鬓边隐隐冒冷汗，用颤着外语腔调的中文说，“先生，他犯了什么错吗？”

    这一切的记录都合合理，以至于让他从来没有怀疑过。

    博瑞克听得心惊胆战，他额前的细汗顺着颊边落，神中有些许的不安。

    说着说着，这个壮汉就哽咽着哭声，不断地向主座上的人求救。

    “安安，”秦决把他抱在车上，迫他与自己对视，迫切地问，“我们以前真的认识，是不是？！”

    夜里。

    博瑞克：“是的，家主。”

    尖锐的嘶嚎声在地室回，听得人发麻。

    博瑞克睁大双，蓝的瞳孔颤着，满是张和恐惧。

    他亲了亲楚辰安的眉间， 隔着被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不啊啊啊啊啊！！！不”

    虚弱的哀嚎声再次在地室响起。

    昏暗的办公室里， 秦决坐在桌前翻看着桌上的资料， 上面的文件夹里，都是他这几年的详细病历和住院记录。

    第114章 暴戾占有

    三年前，车祸，坠海。

    秦决瞥向博瑞克，“他在半个月前卖了东岸通货消息，让九个人炸死在东岸仓库里，你是觉得我罚的太过了？”

    秦决的指腹挲过他的侧脸，在他的眉间停留，他端详了这张脸许久， 越看心里的不安和占有就越发烈。

    一个臂壮汉被悬挂在半空中，上有不少结痂又再次裂开的伤，他满嘴都是血沫，少了一只耳朵。

    秦决用手帕拭着双手，站起拍了拍博瑞克的肩膀，对他笑了，说，“我希望你不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被他晃得， 他的耷拉着，目光依旧呆滞懵懂，皱了皱眉，嘟囔着， “别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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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决托着他的背，间的剧痛牵扯着他的思绪，不知名的烦躁和不安让他更加搂了楚辰安。

    秦决在黑暗中发一声轻笑，晦的戾气中掺杂着几分释然。

    他的半个脑袋血淋淋的，还吊着气，嘴里机械地喃喃着，“我不敢了，不敢了……您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我真的没有想过背叛您……我真的不敢了……”

    秦决的指节泛白，混的思绪万千， 他皱着眉缓了好半晌，才抱着楚辰安回了酒店房间。

    他又伸手凑近秦决， 闭搂着他的脖颈， 昏昏睡。

    但无人回应他的哀求，他被两名保镖压制住双肩，一名专业医护人员拿着手术刀，准备生生割他的另一只耳朵。

    到底是什么……

    嘀嗒嘀嗒。

    他到底忘了什么……

    博瑞克着那张手帕的手微颤，定定地望着秦决离开的方向，咽了咙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待到午再上来吧，慢慢欣赏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就随手把手帕放在了博瑞克的手上，转离开了地室。

    秦决坐在中央的沙发上，悠然自得地坐着，目睹全过程。

    “你在秦家待了三十几年了吧？”秦决眯，欣赏着前方吊台上淌的鲜血。

    博瑞克心一，摇，“不，我并没有质疑您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血不断地滴落在铁链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