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是因为，我早就离开他了。”程浩红着眶说，“其实，我这个圈就是为了他，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和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懂了。

    程浩一面渴望死亡，又一面渴望着被。

    在矛盾的二者之间，他只能选择最残酷的那一。

    他要献自己的，在死亡的痛苦来临之前，得到短暂却渴望依旧的。

    “可是你真的他吗。”楚辰安说，“或许你只是依赖他呢？”

    程浩红着睛还没有回话，低沉默着。

    半晌后，他才哽咽着说，“昨晚谢谢你，辰安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。”楚辰安觉得自己话好像说多了，他起，“那你先好好休息，我午再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程浩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一医院大门就甩开了那辆黑迈赫，给周山发消息：现在见一面吧，我在xx咖啡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他所料，周山很快前来赴约，楚辰安了两杯咖啡。

    楚辰安特意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。

    周山只喝了一咖啡，就开始直奔主题，“你为什么会想这个圈？”

    楚辰安早有准备，说，“我有抑郁症，一直都想死。”

    周山笑了声，搓了搓手，“那你真是找对人了，我完全可以帮你。我能帮你解脱，而且还能让你死的有价值。”

    周山开始他的那一洗脑话术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里有很多人都很需要你，你这么好看，肯定会非常受迎的。”周山继续说，“而且更重要的是，你完全可以信任我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把藏在袋里的录音笔开，听周山暧昧地继续说，“我的经验丰富，如果以后我们成为了伴侣，我能让你觉不到痛苦，而且还能让你从中获得快。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心里觉得无比讽刺。

    程浩昨晚才痛得icu了，周山竟然还敢在这里说得比唱的还好听。

    “可是你和程浩还在一起啊。”楚辰安说。

    “他很快就要死了，大概就会在登上船的后几天。”周山以为自己有机会，忙说，“如果你想的话，我能让他早死。”

    楚辰安了手，“为什么是在船上？”

    周山说：“每年我们都会举行一个聚会，这次的地是在船上。当天会有很多人自愿死亡，程浩也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，程浩从来没说过自己想死在船上。

    楚辰安问：“全都是自愿的吗？”

    周山，“当然，我们不会迫任何一个人死。那是犯法的，我们只会尽我们所能的去帮助他们，让他们有价值的离开。”

    周山中的价值就是让那些死亡名单的人贡献自己的，好让他们那些自诩为屠夫的人大快朵颐……

    楚辰安不想待去了，他收好录音笔，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快就走了，再聊会吧。”周山说。

    楚辰安估摸着时间，他已经脱离那辆迈赫的视线两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司机说不准很快就会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