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火光烈，院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女走到尸旁，蹲去探鼻息。

    这时，尸突然暴起，恰巧一着火的掉来，女无可退，被他抓住脖。

    老余大惊，想要救援，却让挡住，喊了一声：“三小！”

    女受制于人，却无惧，只冷冷：“方翼，你的死期到了。”

    方翼鼻溢血，英俊的面容扭曲如恶鬼，既惊且怒：“徐，没想到你还活着！”

    “你都没死，我怎么能死？”她微微笑着，“我得送你去黄泉给谢罪啊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也休想活着！”

    女笑声来：“我本来就活不了，我上的金蚕蛊毒，不就是你的吗？你给我毒，迫东江王府，叫她受尽苦楚。怎么，装纯良装得自己都忘了？”

    方翼瞳孔一缩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就算今日不死，我也不过多活一年半载，能在死前让你失去梦寐以求的远大前程，我可太开心了！”

    说罢，她袖里的匕首，向后斩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火光中，她摸了摸脖，似乎了好多血。

    原来死之前，是这样的觉。没关系，她们妹终于能在九泉相逢了。

    睛闭上之前，她好像看到有人破开火光冲来。

    “徐！徐！”

    这是谁？怎么会知她的名字？

    她想睁开，可已经没有力气了，就这样慢慢坠黑暗。

    旧梦

    “轰隆——”一声闷雷炸响，徐倏然睁开睛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衣料声，接着，有人温柔地抱住她，一边轻轻拍着后背，一边哄：“阿别怕，打雷而已。”

    徐有些迟疑，这个声音是……

    “？”她带着几分不确定地说。

    很快她得到了回应：“嗯。睡糊涂了吧？才丑时，再睡两个时辰不迟。”

    徐带着茫然躺去，幽暗的光线里，看到替她掖好被角，躺到边。

    都说人死前会回光返照，看见最期望的事，那现在这个，大概就是她心里最的梦吧？

    天青的帐幔轻轻垂落，上面的虫草绣纹栩栩如生。鼻端传来栀的甜香，漫漫然将整个人淹没。

    徐想起来了，这是在南源的时候，父亲还着刺史，仍待字闺中，她记忆里最幸福的时光。

    她的屋外了一株栀树，每到开的季节，那甜得腻人的香气，能霸占整个曲阁。

    就像她的少女时期，自由自在，浪漫烈。

    “睡不着吗？”徐思转过来，面对着她。

    徐看着前的，艳的面容，清亮的神，是十六岁青明媚的模样，而不是后来那个雍容华贵，却满苍凉的徐贵妃。

    “。”她呢喃着抱过去，“我好想你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