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兄没事，徐安也是大松一气，笑着：“好，你们妹也早些去睡，别累着了。”

    季经促：“那就看，快看！”

    这回他们诊了又诊，确定大人脉相恢复了，如果这也错，那该他们倒霉，拆了招牌别吃这行饭了。

    看着仆从尽数离开，季经讶：“三小？”

    打算去理事的季经停来。

    “方司，你也回吧。”季经客气地说，“这里有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屋里只剩他们三人。

    大人没事就好，如今世，要是真事，也不知新来的刺史什么脾。

    而后向徐思徐告别：“两位小，莫要太劳累了。”

    院外的僚属们得到消息，一阵狂喜，连连说着“天佑大人”之类的话。

    季经带着疑惑走近，一看到徐焕手臂上的绑带。

    徐思使了个，她的贴侍婢夏至领会，去关好房门，在外守着。

    “大人脉相稳定，像是大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心烦意，又不敢表来，只得挤笑容，应和：“这是当然。天将降大任于斯人，必有一番艰苦。大人过了这关，福报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被他揪住的人是方翼。

    季经犹不满足：“什么叫像是，到底是不是，你们给句话！”

    徐一边挑开绑带，一边：“我要说一件事，季总，你好心理准备，不要吓到了。”

    徐老夫人这边，徐思也劝着：“祖母回去歇息吧，父亲大好，您可以放心了。说不准明日您一睁，父亲就醒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吗？

    他一走，徐便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徐转解开父亲的衣襟：“季总请看。”

    这消息传到院里，金禄万嵩等人狂喜，一僚属地看着。

    老天保佑，可千万要让大人好转啊！南源离不开大人，只要大人在，南源就安稳！

    “脉相稳定是什么意思？”这个答案满足不了季经，一再追问，“是不是好了？大人不会有事了？”

    方翼盯着床上的徐焕，心如麻，却又不敢表现来。

    万嵩那个没规矩的武夫，不耐烦等，挤来问：“我听你们说大好了，这意思是不是，大人的病在好转？过不了多久会醒过来？”

    僚属们连称不敢，喜气洋洋地回去了。

    院里奇地安静，连天上的闷雷都不响了，仿佛也在等这个答案。

    大夫哪敢断言，只：“看脉相是在好转，何时会醒就不知了。”

    折腾了一晚，季经让他们先散了：“都回去歇着吧，此番大人遇难，幸而有诸位鼎力相助，等大人醒来，定为你们请功。”

    “季总留步。”

    本以为是绝路了，没想到峰回路转，可真是老天开！

    两名大夫对视一，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徐只盯着床上的父亲，一都没看他，只有徐思客气地回了句：“方司请。”

    “好！好！”徐老夫人转悲为喜，“我就知大郎吉人天相，不会舍得走的，阿思阿还没嫁人，他怎么能走？”

    最后剩方翼。

    这会儿已经到了寅时末刻，夏季天亮得早，已见晨光。

    二老爷徐安上前好一阵安，原本悲凄的气氛一扫而空。

    先前才发过话，说大人已经不治了，这会儿却看着大好的样，这脸打得有疼，两名大夫不敢再断言，神了一，糊地说：“还要再诊断一。”

    季经心中大石落了地，激动地抹起了泪：“老夫人，您听到了吗？大人没事，大人好好的！”

    又叫二老爷徐安：“二叔，辛苦您照顾祖母。”

    万嵩兴得嘴都歪了，连声说：“会醒的，鬼门关都熬过来了，定是阎王爷不肯收，大人一定会醒的！你说是吧？”

    方翼压满腹心思，告别离开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呢？他明明……

    “是，侄女儿知了。”

    两名大夫诊了又诊，实在没什么可疑的，只得来禀报。

    季经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，方翼听来了，但他这会儿没法表示什么，便拱了拱手：“那我先告辞了，有劳季总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没错，还是你这个读书人会说话！”万嵩哈哈笑着，去跟同僚们分享这个喜讯。

    还是跟着大人好，十几年了，都知大人是什么样的人。有大人在，南源安稳，他们就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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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转吩咐：“你们先去。”

    两名大夫会诊去了，季经握了握拳，脸上掩不住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