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谈谈条件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柴七说：“你说你姓徐，只要我们还在南源，就受制于人，何必多此一举？”

    徐笑了起来，温言：“我不欺负人，给你两个选择。其一，人给我，上就能见到黄大夫。其二，等事办完，你带着人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柴七呆了一：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他带着小师妹四求医，不知经历了多少坎坷。除了会拳脚轻功，没有其他技能，为了赚钱，少不得替人些私活儿。贵人他不是没见过，但是都很难伺候，每次都要费好大的劲。这回倒好，他还没问清楚什么活，对方就主动把条件开来了。

    “难你不想早救你师妹？”

    柴七迟疑，这其实是个两难的选题。一，可以早给师妹看病，但是这么一来，等于把师妹送给她当人质。二，师妹不用当人质，但是事办完，对方说不定会失信，还有可能贻误医治的时机。

    最后，他咬了咬牙：“我选一。”

    师妹的病已经很重了，他只能冒一次险。

    徐，从袖中取一卷纸，放在柜台上。

    柴七打开一看，发现是张画像，上面的年轻人样貌英俊。

    “这个人，手里有一枚金蚕蛊，你帮我查它的来历。他的住，就写在面。”

    柴七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，将画像丢药炉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徐不再废话，说：“晚上鬼市开之前，会有人来接。”

    目送她了铺，老板啧啧：“柴七，你这回走运了。咱们徐大人求贤若渴，如果你事办得好，说不定能留来。”

    柴七不敢抱这样的期望，低着说：“我就这本事，贵人哪里看得上，可以给师妹看病就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妄自菲薄啊！贵人亲自上门，可见看重你的本事。你好好表现，争取留来。小桑得有个地方养病，跟着你四浪，不是久之计。”

    柴七沉默半晌，轻声说：“我知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车上，徐吩咐：“去明德楼。”

    饭还是要吃的，不然不好跟待。

    她又嘱咐仆妇：“今天的事，你们不许去，知吗？”

    其中一个仆妇问：“大小也不能说？”

    徐：“我会跟说的。”

    两个仆妇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她们是徐思的人，虽然平日也听三小的，但还是以大小为主。

    吃过饭，徐便回去了。

    徐思很惊讶：“这么早？没在外逛吗？”

    徐说：“父亲还没醒呢，我哪有心思逛？”

    徐思笑着了她的鼻：“嗯，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说了几句话，徐叫来一名事：“你派人去这个地方，接一个小姑娘回来，找个安静的院安置。”

    事看了地址，问她：“三小，不知安排在何妥当？”

    这是问接待的规格。

    徐说：“离黄大夫近些。”

    事懂了，领命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