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？”徐忽然，“我们家厨可说了，燕二公难伺候得很，羊嫌膻，鱼菜嫌腥，红烧嫌味重，清蒸嫌太淡。数来数去，我们家没让你挑剔过的，大概就是白米饭了。”

    徐焕一派淡然：“事的是雍城，吴敬已经打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燕凌厚着脸留到现在，不就图这个？当喜不自胜：“好啊好啊！”

    卫均面无奈：“他每天来找大人棋，今天也来了，赶都赶不走。”

    有了这一，燕凌老实了，规规矩矩地用饭，饭毕净手漱，然后陪着父女俩纳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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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午膳送上来了，三人各据一张案。

    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员，见了季经就问：“听说南源来了位薛姑娘，一手琵琶名动京城，可否请过来见一见呐？”

    徐默不作声地，假装没看到对面切的目光。

    几天后，季经匆匆过来禀报——

    大凉人信佛，燃灯会是他们最盛大的节日，主要为了祭祀祖师达罗。吴敬原本不是大凉人，办什么燃灯会，本就是借机展示威势，要他们臣服。

    燕凌枕着手臂躺在榕树上，闻言瞥过去一：“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徐焕笑了：“那就请他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啊！”燕凌醒过神，笑着回，“没有，风味独特，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徐焕不禁莞尔，少年人，心思真是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燕凌来，看到徐也在，神都在发亮。好不容易维持住矜持，向他们见礼：“徐大人，徐三小。”

    燕凌，眉却没有松开。

    他心事重重回客院，燕吉知了，在旁边唠唠叨叨：“公，要不就听徐大人的，我们赶回吧？这听起来，南源随时都会卷战事啊！到了这份上，咱们两个人能的事太少了，得让国公爷决策才行。”

    徐焕笑：“燕二公，劳你久等了，不如留来用个饭？”

    燕吉：“此一时彼一时嘛！以前是块，现在有老虎在旁边盯着，当然是跑路更重要啦！”

    “燕二公，这菜不合味吗？”徐焕问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吴敬派使者来了，说要探一探您的病。”

    回绝的信很快送去了雍城。

    燕凌大吃一惊：“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比我们以为的都要快。”徐焕继续，“他占了雍城，又发帖给我们临近几个州府，说要在雍城举办燃灯会，请我们共襄盛举。”

    燕凌想了一会儿，：“先联系密探，把消息送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徐焕笑：“公说哪里话？非是不想留，而是不能留，南源如今正面临重大危机，老夫岂敢叫公涉险？”

    这话什么意思？燕凌忙问：“徐大人觉得小碍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燕凌好后悔，为什么刚来的时候要作妖？她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，燕凌扯了扯嘴角。他可真会比喻，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。

    徐问：“父亲，您打算怎么应对？”

    徐焕饮了茶，继续：“所以，我们不能继续留公来了。若是公有心，回关中报个信，叫令尊伸一伸援手，便激不尽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究竟发生了何事，徐大人可否告知？或许小帮得上忙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燕二公习惯了呢？”徐刺史还是善良，打了个圆场，“来，用饭。”

    燕凌心中一凛，果然今天发生大事了吧？

    雍城来的使者，当夜住了驿馆。

    拼命鼓动他娶徐三小，好把南源收中的是谁啊？

    徐焕摇着扇，轻笑：“老夫病还没好呢，心有余而力不足啊！”

    徐焕叹了气：“果然咄咄人啊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徐焕这边，也没指望靠这两句话，就让燕二公为南源奔走。特意告诉他，为的就是把消息递到昭国公那里去。无论如何，昭国公都不会希望南源落吴敬手中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说：“为潼计，绝对不能让南源落吴敬手中，所以这个忙一定帮。但是，叫父亲兵也不行，真跟吴敬打起来，那就是个泥坑，会被别人得利。”

    燕凌正绞尽脑琢磨，怎么打探消息，徐焕已经一边摇着扇，一边说了：“本想留燕二公在南源游玩些日，可目前看来，怕是不能了。”

    燕凌眉皱，问：“大人要去吗？”

    徐焕的手指在扶手上叩了叩，笑：“既然要探病，那就让他探吧！”

    燕凌张了张嘴，到底没许什么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