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选定燕二公，是中意他这个人，要谈婚事，自然希望燕家能中意我女儿。拿嫁妆打动他们算怎么回事？难我女儿不够优秀，被他们嫌弃不成？”

    季经笑，心，也不知是谁，在接到那封报喜的信后，先是大笑，背地里对着他又吁短叹，说：阿这脾气，日后可怎么嫁得去？

    当然，主的面还是要留的，这个话他就不讲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也不用放弃得太早，拒绝的毕竟只是燕世，昭国公怎么想，还不一定呢！”

    徐焕摇：“算了吧，阿还未及笄，再看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儿拒绝了，再去跟老谈？这也太丢份了，徐刺史不开心，表示不想。

    见他如此，季经也只能收住了。

    两人又谈了些事，季经才告退离去，各自安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卫均也还没睡，正陪着徐清行李。

    他们从雍城带了不少东西回来，里有不少吴敬收罗的宝贝，还要一一造册。

    见到了三更，徐累了，合上册，说：“今天就到这里吧，明天再说。”

    卫均答应一声，仍旧东翻西找。

    徐奇了：“你在找什么？刚才就没停过手。”

    卫均直起，眉还皱着，一脸纳闷的样：“三小，那张婚书在你那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就是大人签了字的空白婚书，拿来骗吴敬的。”

    徐摇了摇：“应该丢在刺杀现场了吧？后来我就没过。”

    卫均挠了挠：“这就怪了，怎么不见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没带回来？”

    卫均拿起一本册：“不可能，这是一起带过去的粮册，已经收起来了，照理说，应该放在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就不在吧，”徐无所谓，“那东西就是骗吴敬的，现在已经没用了。”

    卫均急了：“三小怎么能这么说？那上面有大人的亲笔签名啊！要是被人拾去填起来，这婚事我们是认还是不认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认了。”徐答，“双方约定才叫婚姻，婚书不过是一个死，岂有由死决定终的理？”

    卫均：“三小，你这么说固然有理，可不是每个人都讲理啊！如果不认，对方有婚书在手，指责大人背信弃义怎么办？岂不是坏了我们南源的名声？”

    徐奇怪地看着他：“你是傻了吗？假设真有这么一个人，他想叫我们认婚事，总得上门来吧？我们把人一扣，婚书一拿，谁还知？想宣扬去，我叫他不了这个门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卫均被她说得一怔，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确实傻了，把别人想成小人，却当自家是君，也不想想，敢拿着婚书去骗吴敬的三小，会是君吗？

    行吧，既然三小自己不在乎，那就不了。

    “回去休息吧，我看你是忙糊涂了，赶睡一觉，清醒清醒。”徐说着了门。

    卫均木然应了声是，叫人收拾一番，锁好库房，便也回去了。

    路上，他遇到来拿醒酒汤的燕吉，顺问了一句，果不其然，燕吉也不知。

    罢了罢了，大概率是丢了。那晚现场那么，丢了不奇怪。就算真被人捡去了，敢来冒认的人也不多吧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燕吉端着醒酒汤回来，看到自家公坐在灯，火速将一个东西屉。

    他好奇地问了句：“公，你在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看看书而已。”燕凌装模作样地翻了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