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理大哥了，生气。

    见他要把靶都给穿了，燕承叹了气，到底心有不忍，轻声说：“行啦！我早起听说了，徐刺史把这门婚事拒了。”

    徐喝了两，弓箭已经备好了。

    徐扭开，她才不要打这莫名其妙的赌。

    要不是大凉突然来人，他早就把弟弟带回去了。

    阿鹿王笑着：“阿小早。”

    于是他也拿起箭，一支一支地起来。

一心要娶你，谁拦得住？”

    徐回礼：“燕世早啊！”

    刺史府的校场宽阔，这也是徐焕命人费心寻来的良驹。少女一骑装，驾着骏飞驰，衣裳和发辫在风中飞扬，丽又飒。

    徐笑了笑，说：“阿鹿王才厉害，我听文史说，吴敬手那名叛将就是阿鹿王一箭死的，军之中取上将首级，这可比我厉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阿小，中原话却说得很好，完全听不音。

    燕承第一个反应过来，笑着打招呼：“徐三小，你也来练功啊？”

    她取箭拉弓，瞄准，“夺”一声箭支牢牢钉在靶上，正中红心。

    燕承看着这一幕，不禁在心里赞了声。怪不得他那个傻弟弟就看上人家徐三小，他活了十几年，何曾见过这样的姑娘。

    反正他今晚的目的达到了，大哥骂两句算什么？

    一夜无话。

    校场

    燕凌气得冒烟，哼一声扭开。

    燕承跟来，皱着眉说：“别以为我不知你什么去了。阿凌，你别胡来，就算不愿意听大哥的，这事你也得光明正大地跟父母说，大半夜的私会像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瞧她别扭的样，徐思偷笑一声：“就算你一个人的命。行了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燕凌一喜，刚要说话，耳边就传来了叫好声，扭一看，那位阿鹿王已经跑过去了。

    侍从牵来匹，徐也不跟他们多说，先上溜达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睡不着，去散散步！”燕凌若无其事地说罢，迳自屋，吩咐燕吉，“渴死我了，倒茶来。”

    她一过来，大家的目光都投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去哪了？”他转过，看到兄站在那边看着他。

    随后两人讨论起箭术，各法，阿鹿王还接过她的弓，演示了一连珠箭等等。

    咦？燕凌立刻转过，看着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果然都是窦初开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“！”

    跑了两圈过，徐翻，将缰绳扔给侍从。

    燕凌撇了撇嘴，说：“哪里般了？阿鹿王也太小了，两个人看着一般，跟弟似的。”

    第二日，徐神清气地醒来，收拾一番去校场练箭，没想到燕家兄弟、阿鹿王竟然都在。

    “真是个傻孩，不父亲还是，都只是希望你幸福啊……”

    这边妹心，另一边，燕凌还没推开屋，就被人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徐思拍了拍她的手，“反正，你把心放在肚里。不知为什么，我瞧着燕二公，总觉得你们俩有缘，要不然我们打个赌？”

    燕凌在旁边把玩着一把弓，百无聊赖的样。

    见他们俩说得投机，燕承瞅了弟弟，故意：“他们俩般的，你说是吧？”

    夜谈过后，徐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燕承和阿鹿王在说话，好像谈得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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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扭看了，却见阿鹿王也盯着徐不放，不禁一笑。

    然后转问侯阿鹿王。

    燕承去了，燕吉纳闷地看了一，说：“公，怎么你被骂了，还这么开心啊？”

    一起……这么大的人了，说的什么鬼话？燕承知他嫌自己啰嗦，也懒得说去，摆手：“行了，你赶完睡觉吧，我们过两天就启程回去。”

    阿鹿王摆手：“哪里！我也是碰巧。再说了，我们大凉人以打猎为生，生来就要拉弓箭，会箭术不算什么。倒是阿小，中原女像你这样的太少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极沉，仿佛这些天的心事都放了。

    “哪里小了？”燕承说，“他们俩同岁，只是男孩得慢一些而已。你瞧他们现在差不多，过两年阿鹿王就要一个了，正正合适。”

    徐思看着她安静的睡颜，轻轻笑了，给她掖了掖被角。

    “什么有缘不有缘，什么时候会算命了？”

    扭看燕承还在，就问：“大哥要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小满已经自动自觉地奉上茶来。

    燕凌不想解释，敷衍：“知了。阿吉，备好了吗？我要沐浴。”

    燕凌抓着袖里的锦，笑眯眯：“他骂就骂呗，又少不了一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