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沉默了一会儿，才又响起声音：“李世肯谈，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，对吧？却不知李世有什么要求？”

    李闻淡淡：“本世愿意谈的时候，可不知你们是江北来的。既然现在知了，你们还想走？”

    “那李世打算怎么置我们呢？”里面说，“痛快杀了我们，可以向江北示威，但双方再无转圜余地。又或者，拿我们向大都督问罪？”

    李闻拧了拧眉，觉得这些话听着不太舒服，还没想好怎么回，燕凌又来了：“哈哈，你们江北的人有意思的，知的，是你们在求饶，不知的，还以为你们在给李世选择呢！李氏是祖亲封的东江王，你这么说，是承认蒋大都督派你们来暗杀李世了？啧啧啧，这可是欺君之罪啊！”

    屋里沉默了一，蓑衣人挫败的苦笑。他先前那句话说得十分巧妙，只要李闻顺着走，就能反客为主，他的节奏。谁料这位燕公这般锐，直接拆穿不说，还抓到了他话里的漏。

    不天如何纷，明面上都还是大周的臣。蒋大都督派人暗杀东江王世，这事要是认了，那就是失义之举。

    这燕公是谁？有那般厉害手，还有这么灵活的脑，东江有这么一号人吗？对了，他称呼李世，听起来不像东江人士，难是跟着徐家来的南源人？

    门外，燕凌继续冷嘲讽：“李世，我看你不用跟他废话了。要真拿这些人向蒋奕问罪，还麻烦的。轻了，旁人觉得东江可欺，重了，反叫蒋奕怀恨在心。还不如一把火烧了，蒋奕也没法承认自己派人来杀你，是不是？就叫他吞了这黄连，有苦说不。”

    李闻心领神会，颔首称是：“燕兄说的对，这也算给他一个教训，敢向我东江伸手，别怪我剁他的爪牙！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不就搭上一个兄弟吗？反正他杀兄夺爵的罪名落实了，救来了也要问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省得我亲自令，还要被人非议残杀手足。”

    两人一搭一唱，说得门里边慌张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怎么办？”汉张地看着楼梯，不能再耽搁了，火虽然没有烧来，但烟已经往了。

    蓑衣人一气，又险些让烟给呛来，这让他的眉扭曲了一瞬，差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。自从十五岁报得父兄之仇，他一路平步青云，意气风发，以为这世间再无事可以打破自己的心境。万万没料到，十几年后，会被两个臭未的小这样当面欺凌！

    然而，理智告诉他，这气他不咽也得咽！

    留得命，才有雪耻之日。

    “慢着！”门里的声音张了起来，“大都督亲传弟在此，还请李世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
    咦？亲传弟？

    李闻想了，问：“谁？”

    “他姓江名越，你们一查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