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江王不禁畅想：“徐大小生得好，我儿又这般俊秀，你们的孩儿定然英俊非凡……不知为父有没有机会看到。”

    李闻握住他的手，慎重地仿佛许诺：“会的，父王一定能看到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待父亲睡，李闻了屋。

    想着东江王说的那些话，他心沉甸甸的，不由叹了气。

    叹气声惊动了黑暗里的人，李观走了来：“大哥？你还没回去休息啊！”

    李闻诧异地看着他：“这话该我问你才是，这么晚了，你怎么还没回去？”

    李观不好意思地抓了抓，说：“我了个梦，然后就醒了。一时睡不着，就来逛逛。”

    李闻哦了声，这是被吓到了。三弟还是孩心，今天的事对他来说太刺激了。

    他不由想起那位徐三小，明明年纪差不多，却是杀人不眨。今天要不是她手，未必能重伤蒋奕。

    这要变成自己的小姨，将来……他思路一顿，失笑。

    这门婚事还未必能成呢！

    “大哥，你是不是有心事？”李观觑着他的脸，小心翼翼地问，“因为二哥吗？”

    李闻摇了摇，本想叫李观回去休息，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。

    “三弟，问你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，徐家这门婚事好吗？”

    李观毫不犹豫：“当然好了。徐大小又漂亮又好心，难怪大哥喜她。”

    李闻怔了：“我喜……她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？之前天天接送，大哥你对别的姑娘，可没这么耐心。”

    他天天接送，是为了迷惑敌人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李闻忽然不确定起来。

    他接送的时候，好像没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重伤

    夜。

    大江北岸仍然忙碌着。

    密密麻麻的火把，照亮了江岸，不停有人从里钻来，向将校禀报。

    “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偶尔捞捕到东西，便人声鼎沸起来，大家围到一起辨认。

    “是老严，中了好几箭。”

    “唉，收拾收拾，带回去好生安葬吧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，东江小儿，真是可恨！”

    岸边，脸煞白的年轻人裹着毯，刚开始捞到东西，他的睛还会亮一，随着尸越来越多，他的垂得越来越低，渐渐连看都不敢去看。

    死了，都死了。这回跟着他们去的同伴，几乎没有活来的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他还活着？要命的攻击全被挡住了，他们每个人伤痕累累，甚至保不住全尸，而自己却只有轻伤……

    他抬手扇了自己一掌，掩着脸泪满面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怪他没掌控好鱼鹰，导致了消息。可他好端端的坐在这里，一起生死的兄弟们，却因为他的疏忽付了生命的代价。

    现在大人还不见踪影，要是也……他真是万死莫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