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，弃之又如何？之所存，虽千万人吾往矣。”

    文辞的魅力，在于超脱外的，在于震撼人心的力量。有些话，尽寥寥数言，却足以振聋发聩。

    在场这些世家公、名门贵女，虽然不学无术居多，但听着这句话，也不禁心旌摇动。

    之所存，虽千万人吾往矣。

    虽然不是太懂，但……听起来好酷啊！突然心澎湃起来了呢！

    太激动地扯着燕凌的衣袖，想跟他分享这心：“阿凌，她可真厉害！你瞧卢太傅都不知怎么回了！”

    燕凌微微一笑，目光投过屏风，看着右边稀淡的影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她有多厉害，杀吴敬算什么，动动手指的事，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卢太傅也是一怔，这番对答，便是放在他正经的学生上，都堪称优秀了。这位徐三小，传闻不是个斗走狗、骄横跋扈的纨绔吗？怎的……

    “啪！啪！啪！”外面忽然传来鼓掌声，一个低沉的声音说，“好一个之所存，虽千万人吾往矣。卢太傅，你输了啊！”

    众人循声看去，但见一名年轻男踏书斋。

    此人二十来岁，穿蟒袍，玉面薄，目光幽淡，明明装扮贵气，却又隐约透着一凉薄之。

    卢太傅站起来，躬施礼：“端王殿。”

    太也率众站起：“皇叔。”

    这位便是端王桓，皇帝最小的几个弟弟之一。据说他好诗文，几乎每天都会到博文馆读书，虽然外名声不显，但在士林中的声誉很好。

    徐随众起，看着这张比记忆中年轻、也更柔和的面容，低施礼。

    陛，好久不见了呢！

    甘拜风

    端王笑摆手：“不必多礼。太傅在此授课，本王理应噤声，实在是这番对答太彩，一时没忍住，还请见谅。”

    卢太傅拱手回：“老夫学问不，让王爷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端王哈哈一笑，却抬手作揖：“本王要恭喜太傅，得英才而教啊！”

    这话是帮他解围。太傅大人不是被问倒了，而是在考校学生。

    然而卢太傅没接这个人，地回：“永嘉县君才思捷，老夫甘拜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饶是端王能言善，这会儿还是哽了一。

    真是个死脑的老，不他怎么明里暗里示好，一反应也没有。

    他只得暂时放这事，转过目光，看向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