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，要不是把她提前服了药，又把刀尖撞歪了，一卷破席扔在葬岗就是她的结局。

    不，她不能接受！徐三！都是那个贱人，才害得她这么惨。她一定要报仇，一定要报仇……

    还有主，明明原来很信重她的，怎么会突然这么冷漠？

    “我不能死，主听了馋言才会不相信我。我要活着，我要证明我说的是对的……”她蹒跚着站起来，拖着脚步艰难地往外走。

    天上一孤月，冷冷地照在她上。

    杀了

    “公，吃饭了。”外面传来燕吉的声音。

    燕凌在榻上，有气无力地回：“我不饿。”

    燕吉压不信：“您往常一天最少四顿，还上着课就喊饿，今儿才喝了粥，能不饿？不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，吃个饭的功夫天又塌不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啰啰嗦嗦的，听得燕凌脑袋都大了，连忙打断：“行了行了，你送来吧！”

    “好咧！”燕吉快地应了声，吱呀推开门。

    燕凌打起神，翻坐起，却发现送饭来的并不是燕吉，而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丫鬟。

    他一愣神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门飞快地关上了，丫鬟转过来，笑：“怎么，不想看到我？”

    燕凌眨了眨，看了门，压低声音：“你怎么来了？现在府里全是中的线，不怕被人发现？”

    徐指了指自己的脸：“就算看到了，他们能知是谁？”

    她敢来自然是易了容的，凭小桑的易容术，寻常人哪里认得。不过，她没想到燕凌只一就瞧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发现不对的？”

    燕凌随答：“看形啊！姑娘家化没化妆差别太大了，加上形就容易辨认了。”

    上回他就是这么认薛如的，她改换了妆容，那效果跟易容也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这话题一带而过，徐轻声说：“我来想问你一句，昭国公是不是不会京？”

    燕凌了：“父亲还没递消息来，不过我知他会怎么。这个时候京，本就是千里送人。”

    徐一也不意外，接着问：“那你呢？”

    昭国公不来，他断不可能脱。

    燕凌苦笑：“还能怎么办？陛不敢杀我，多囚起来就是了。先前我跟他来京城，心里就已经有准备了。大不了熬几年，熬不了就撕破脸呗！”

    撕破脸的时候，大概就是天大的那一刻了。

    但这对燕氏来说不是个好选择，有燕凌这个人质在手，万一皇帝什么事来呢？

    徐说：“我有一个办法，也许可以一次解决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，吐三个字：“杀余充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数日后，皇帝果然在朝堂上摔了奏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