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件小案，皇帝早就不记得了。每年三司都有大量案件，只有涉及大逆的才会呈到御案上，犯错的人也到不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这么多年了，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！多谢徐三小，多谢宁公主，只要能把张怀德拉，他就算粉碎骨，死无葬之地都心甘愿！

    “好，那你就查吧！要是证实是你想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老余面悲愤，全力压着自己的绪，才没有显来：“婢并没有贪没祭，而是在登记造册之时，发现有大量祭被偷换，便将此事上报。不料上并不重视，甚至叫同僚来暗示提此事不得。婢当年鲁直，不愿同合污，终于惹怒了上司……”

    也许张怀德真的没问题，只是刑太想立功，所以误会了？

    “那臣甘愿受罚。”刑尚书截说。

    “因为偷换祭的主使就是张怀德！”老余恨说，“婢发现事不对，便细查去，才知整个太常寺都是帮凶！他们用仿造的铜鎏金换掉纯金祭，又在账册上手脚，事后再分赃……这样的

    一个个的，怎么就这么不省心！先是余充，再是端王，现在又是张怀德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老余伏，浑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他解释得倒是圆满，几乎把所有的漏都给堵上了。皇帝听得半信半疑，差以为自己想歪了。

    毕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心腹侍，不可能仅凭怀疑就给他定罪。

    刑尚书急忙说：“陛！臣不是怀疑张公公，而是事实在太巧了。此人一敲逸王府的门，立刻就有事来接应，像是约好的暗号。再者，他打听消息，用得着去后园吗？也不能肯定他没去过端王府！余将军尸骨未寒，端王究竟如何安排刺杀还是未知，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。”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
    “你说你要状告张怀德？”皇帝耐着问。

    皇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。祭是皇家礼仪所用，被人偷换就是从他兜里掏钱。这让他很不兴，所以说朝廷一直养着一群蛀虫？不过，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。

。”

    大理寺卿自然愿意，端王府现在还是他的人把守着，有证据也早消灭了，刑查不东西来。

    看着跪在面前的老太监，皇帝积蓄着说不清的绪，既有被愚的愤怒，又有日被搅和得一团的烦躁。

    皇帝心满意足，对刑尚书：“三天，三天之你要是没找到一线索，那这事就作罢。”

    皇帝听着觉得有理，就问：“那你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三天能查什么来？陛还是向着张公公啊！大理寺卿这么想着，轻蔑地看着刑尚书咬牙应来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婢原名于知贤，景初十一年举人，后太常寺为录事，十六年因贪没祭革职狱，全家蒙难，受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告他什么？”皇帝问。

    “这与张怀德何？”

    刑尚书禀：“臣请详查！端王府由大理寺搜查，此事若与张公公无关，也正好还他一个公！”

    “陛英明！”

    张怀德服侍他多年，皇帝心里自然信任他多一些，但帝王本多疑，沾的又是最忌讳的事，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
    张怀德微微笑，只要不是当场被抓住把柄，他没什么可惧的。

    大理寺卿暗暗松了气，这回换他得意地瞥向刑尚书。早说了什么证据也没有，单凭几句话就想给定罪？哼！

    皇帝想了想，既然刑愿意活，那就让他们去吧。要真有人从里给端王府递消息，那确实要抓来。

    告状

    皇帝看向另外两人：“你们说呢？”

    这事暂时算是过去了。张怀德退来时，脑里已经转着各念，事后要怎么收拾这个捣的李尚，他没想到的事，仅仅一天过后，就有人跪在了明光殿前，告发他勾结端王，卖官鬻爵，草菅人命，欺君罔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