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皱了皱眉：“旧伤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撩起衣摆，再次跪：“陛，臣在此为父陈。西戎之战，迂回曲折，臣父征战七月，方才缓解。不料在决战之时，中矢，当即便倒了。陛，臣父万万没有欺君啊！”

    燕凌立刻乖顺应：“是，臣无状，臣失礼，臣该打。”

    皇帝心好，态度也就和颜悦：“昭国公世远京，所为何事啊？”

    确定皇帝的态度，燕承放心地说去了：“陛，臣父命臣京，除了请罪之外，也是要为陛分忧的。”

    燕凌没想到燕凌科打诨居然对皇帝有用，心里不由想，这小还真有莫名的本事，无论谁都能讨得了好。

    “陛教训得是，臣父如今听了大夫的话，安心卧床养伤，如此日后才能继续为陛征战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？”皇帝肃容问，“可余卿说伤势并不重，的血也不多。”

    皇帝再次看向燕承，语气缓和：“朕记得昭国公比朕还小上几岁，这四十的年纪，怎么就亏成这样了？比朕还不如呢！”

    皇帝确实穷啊！

    “谢陛。”

    他从怀中取奏章，双手奉上：“臣父得知端王政，侍贪污，想着陛整顿朝纲定然不凑手，故而命臣将西戎之战所得尽数送来，盼能解陛之急。”

    张怀德被揭卖官鬻爵，中饱私，他才知朝廷的里早就空了——连太常寺的祭都被换了，但凡能抠钱的地方，这些人能放过？

    燕承禀：“臣为请罪而来。先前陛训诫，臣父不胜惶恐，只是伤势未愈，还卧病在床，故命臣来向陛请罪。”

    皇帝彻底没脾气了，呵斥：“这里是朝堂，说什么胡话？严肃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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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的。臣父早年攻打津城的时候，就中过一剑，差命中要害，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。这次中箭，使得他里伤势复发，气血两亏，到现在都还拉不开弓，上不了。陛，臣父毕竟有了年纪，且上旧伤缠绵，已经比不得年轻时力壮了，现在一到雨，全还会疼痛难忍。臣句句属实，求陛明察！”说罢，燕承伏去。

    燕凌一听，立刻没脸没地顺竿爬：“陛不是已经带了大半年了吗？臣还以为陛一直将臣当成自家孩一样看待，莫非是自作多？”

    国库空虚，私库也没什么钱，抄了端王府倒是有一笔项，可那钱哪里填得了大窟窿。皇帝震怒，往死里审张怀德，但他只说这些钱都了端王的银庄。至于端王，咬死了钱已经掉了。

    皇帝微微：“昭国公是肱之臣，朕日后还需要他分忧！”

    赏赐

    什么祖坟冒青烟，哪里来的俗言俚语，也是能在朝上说的？皇帝啼笑皆非，不禁笑骂：“这是什么话？当朕给他带孩呢？”

    燕凌也跟着拜去：“陛，去年臣父奉旨平定西戎，听说尔思谋反，急命臣不计代价前去救援。知陛意亲自教导臣，臣父兴得很，还写信来叮嘱，一定要将陛当成辈一样，既要恭敬，也要亲近。若是臣能跟着陛学到一些东西，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……”

    皇帝无可奈何，心里闷着火气，只

    他向来不是俭省的主，后又有那么多妃人要养，个个恩的时候大笔赏赐，耗费一直很多。

    “陛，”燕承仰起，睛里满是真诚，“余将军说的并不假，可他只知其一，不知其二。臣父确实只中了一箭，但这一箭正好在，以至于旧伤复发，昏迷了好几日才醒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