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伪帝的使者不是我杀的。”徐说。

    阿鹿愣了一，随即顺着她的目光挪到江越上，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你想栽赃？”

    徐笑了起来，柔声说：“这怎么叫栽赃呢，只是合合理地推衍罢了。有人假冒天使，来南源兴风作浪，幸而龙骧卫中郎将江大人仗义手，将贼斩杀。江大人因此受重伤，我南源铭五，命人送江大人回江北，向蒋都督致谢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燕凌忽然一个箭步上前，扣住江越的。

    江越嘴角溢鲜血，恨恨地瞪着他们。

    徐不为所动，转平静地吩咐卫均：“请黄大夫来，务必保住江公的命，让他平平安安回到江北！”

    生辰礼

    看着江越被捆成粽送去，阿鹿表示同。

    “他真可怜。”

    这样送回江北，还不如死在这里呢！

    徐睨过去：“难不成殿想放了他？”

    阿鹿上改：“可怜一就够了，你们中原人说，人不可以没有恻隐之心。”

    燕凌假笑：“圣人说，君远疱厨，殿经史学得真好。”

    他当然知，这位凉王殿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，吴敬死后，收复大凉没少杀人。

    阿鹿：“别以为我不知你在骂我，什么闻其声不忍其，看不见就可以吃了，这不是自欺欺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这么讲。”徐解释，“羊本就是养来吃的，吃了也没有罪过。但要是亲看到它们被杀死，心生不忍是人的本，如果失去这本，那就会失去同理心，甚至觉得杀人是一件平常的事，渐渐变得残忍凶暴，很容易成为恶人。”

    阿鹿恍然大悟：“原来是这么回事，你们中原的圣人还有学问的。”

    徐笑着：“譬如殿可怜江越，这是为人的同心。但是他与我们站在对立面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。这说明，殿是一个兼人与理的人，足以一个真正的王者。”

    阿鹿不好意思，对燕凌：“没想到你真的在夸我啊！”

    燕凌没回话，偷偷翻了个白。

    不是，他确实在骂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理完江越，他们送阿鹿回客院。

    “澜园不好再住人了，凉王殿且在这里委屈几日。”

    阿鹿自然没有意见，今天这戏，他也是知人之一，都没让老太妃回澜园。

    “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，三小只来找本王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多谢殿仗义。”

    与阿鹿告别，两人去书房。

    燕凌酸溜溜地说：“凉王殿确实仗义，你说什么就什么，争婚没争到这么丢面的事他都没有二话。”

    徐斜看他：“要不是他拖时间，你赶到说不定江越已经赢了，你不谢他，还老是刺他。”

    燕凌说：“别以为我不知他存的什么心，他这叫伺机而动，但凡你有一丁空给他钻，他立就能我一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