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没这个福分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真诚说：“三小往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，在必定肝胆相报。”

    徐没有客气，送去人，当然是等着还的。

    楚九公回去的时候，府里正闹着。

    因河兴王卧病，公们不好门玩乐，便聚在一起聊聊天，玩玩博戏，好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这一聊难免聊到赏宴。

    年纪小的公没得去，便扒着兄说故事。

    十三公绘声绘：“说时迟，那时快，只听‘咻’的一声，嘉定侯从梯上倒了来。众人一看，他面如金纸，已是气息全无！”

    小公们七嘴八地问：“谁的？嘉定侯死了吗？”

    十二公嗤笑一声，嘴：“你们不是都听说了吗？当然是徐三小的，嘉定侯也好端端回府去了，还瞎问什么！”

    十三公不乐意，说：“你怎么拆台呢？说书就是要这样一波三折，不然听起来哪有意思？你们说是吧？”

    小公们有捧场的，也有作对的，一屋闹哄哄。

    喧闹声中，只有十一公独自坐在角落，绪低落，自怜自叹，捧着茶盏当酒喝，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。

    十二公闹完，回瞧见这一幕，不怀好意地：“十一哥这是怎么了？前几日不是还想跟九哥互别苗吗？别是昨日吓病了吧？”

    往常他要这么说，十一公定然不会甘休，可今日全没有争闲斗气的意思，叹着气说：“别什么苗啊，算了，这个世不是正常人当的。”

    十二公取笑：“十一哥还真被吓到了？真看不来啊！”

    十一公苦着脸，心换成你的话一定吓得更厉害。他昨日非跟着他们去小楼，结果撞破了徐三小换装，随后便被那群“匪徒”挟持着看了全场。

    娘亲啊，他一直以为得势全仗父王的九哥，居然藏着那么一支锐之师，连父王都敢围。还有那个徐三小，说杀人就杀人，把父王压迫得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打击太大，十一公彻底熄了争胜的心。这还争什么啊，自己多要几个零钱还得绞尽脑讨好父王，他们两个就不是人！

    正想着，堂中忽然安静来，公们一个个站起，拘谨地唤：“九哥。”

    楚九公目光扫过，说：“父王还在病中，你们收敛些。”

    以往这场合，总有几个不服气的要嘴，今日众公有志一同，乖乖回答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楚九公，转过去唤：“十一弟，你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