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报仇啊！”

    范明一个激灵，竖起了耳朵：“是他吗？这位杜将军也是闻名遐迩啊！”

    此番徐三小门，全赖杜鸣带兵，因而对他言听计从。卫均原是徐三小的心腹，见自己被冷落，危机大增。听说范明来了，看中他手里的兵，想拉他一起对抗杜鸣，所以才这么殷勤，甚至亲迎十里。

    卫均神飘飞，糊地说：“其实也没什么，他们会声东击西，我们难就不会么？这边筑土攻城，那边在城门挖地……嗯，用了些手段，把门给破了。”

    卫均笑了笑，意有所指：“其实我们把兴通一围，兵没有支援，破城是早晚的事，快几天慢几天差别也不大，范将军你说是吧？”

    于是兴通驻军与来迎接的南源军汇合到一，一齐踏上归途。

    他行伍多年，也打过不少仗，死人见多了，但京观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应该是想多了吧？范明回了个笑，上号令：“回城！”

    范明总觉得话里有话，可偷觑一，卫均毫无异，自顾自上了，还转回一派纯良地问他：“范将军不走吗？”

    这话正中怀，范明推推舟：“多谢卫将军。我们在外餐风宿，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，正需要回去休整休整。”

    卫均瞥过去，呵呵笑：“范将军回来得正是时候，城里刚整顿好，你们可以安心休息。”

    范明心领神会，一脸激：“多谢卫将军，日后还请多多照应。”

    “杜鸣有些不近人，范将军这几日迟迟不来，他颇有微词，在三小面前说了好几次。不过范将军放心，你也是有可原，我会跟三小细说的。”

    卫均摆了摆手，义愤填膺：“这些兵无恶不作，天怒人怨，我们这么理所应当。”说完，他缓和了一面，笑，“范将军既然回来了，那就先城再说吧！”

    废话，挖地谁不会，他就是想知什么手段！

    随着城门越来越近，还没烧完的京观现在面前。

    明白局面，范明大安心。杜鸣打仗行，可人不行，现在仗打完了，不正是兔死狗烹的时候吗？

    层层叠叠的尸，堆聚如同小山的人，有的还能看到上面惊惧的表，壮观得骇人。

    卫均当然不可能直说，便把话题给扯开来了。

    他就说徐三小怎么会打仗，原来都是杜鸣的手笔。此人他早先就有听闻，据说十分得吴敬看重，要不是他反，那日徐三小怕是走不雍城。

    说着，他看到了兴通方向冲天而起的黑烟。

    范明不死心，继续问：“却不知三小用的什么法？怎的三天就破了城，当真惊世骇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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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谈上，范明的心彻底定来了。

    然后两个人说了些城中的事，一来一往十分和谐。

    范明一时失语，刚活起来的野心又被吓回去一些。

    范明觉这里可能有猫腻，想方设法探听：“兴通的城门很牢固，难你们挖去里面毫无防备？”

    范明耐着绕圈，好半天终于从卫均的抱怨里听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这回与我同来的还有杜鸣，你知他什么吧？吴敬的降将，难缠着呢，范将军可要早准备。”

    几千个人啊！就算杀良冒功，都要砍很久！

    范明懂了。看来兴通是杜鸣攻来的，破门的法他没说，所以卫均一知半解。

    范明与卫均并肩齐行，心怀鬼胎地探话：“三小真是英明神武啊！那刘培可是经年老将，这次要不是遇着了燕二公，也不至于落到这样的场。”

    敢筑京观的人他真的能谋算吗？范明不由伸手摸了摸脖。

    范明听了些什么：“当然不会了，有本事的人脾气怪些也正常。”

    卫均哈哈笑着，面得意：“这是自然，三小本来就不是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卫均笑不笑：“当然了，能被吴敬看重，确实有几分本事。不过他这人有个缺，为人甚是冷傲，不搭理人，要是他有所失礼，范将军可不要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