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王失笑：“我还没说什么呢，你就护着他。”

    昭王妃也笑：“你也知他心思重，越说这话他越在意，总觉得哪里让你不满意了。须知你他也，你松了他自然跟着松一些。”

    昭王无言以对，只得：“行行行，你总是有理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当然。”昭王妃理直气壮，反问，“我几时说话没有理了？”

    她这副模样，带些许少女态，不由让昭王想起了以前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当初也是这样一个赏灯的日，贾氏皇后命人在天街建了座玲珑楼，从底楼到层共七七四十九阶，每一阶都有一个灯谜，彩则是皇后的凤钗。满京城的贵女都来了，人人都想拿到那凤钗。你素来擅猜谜，很快到了四十阶。与你一同到四十阶的还有狄家的二小，京城闻名的才女。”

    听他提起闺中往事，昭王妃叹：“你竟记得如此清楚。”

    昭王微微一笑，继续：“那狄二小为了赢，故意撞了与你同行的……可巧没有证人，换成别人可能担心皇后不喜，就吃了这个暗亏。可你不肯，非要论个是非，结果你和狄二小都被取消了资格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昭王看向她：“事后，我听到你母亲责怪你，说女以柔顺为，你这样不依不饶，哪怕没有错，别人也会觉得你不好。”

    昭王停顿了，带笑来：“结果，你振振有辞地反驳。没犯错的人要求得到公正，是天经地义的事，如果别人怪你，那就是别人有错，如果世人都怪你，那就是世有错。对的人向错的人低，这是什么理？”

    听他细细复述自己说过的话，昭王妃不由笑起来，还有不好意思：“原来全叫你听见了。那时我年轻气盛，家里又纵着，半亏也不肯吃。”

    昭王却：“你不是不肯吃亏，是为人正直又仗义。曾经的援手之牢牢记到现在，还全心回报到她的孩上。阿仪，你真的太好了，到现在我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，竟然能娶到你。”

    昭王妃被他说的脸一红：“都快当祖父的人了，还说这些。什么时候跟小二学的，满嘴甜言语。”

    昭王哈哈笑：“这样才好呢！其实小二的脾气像你，有什么说什么，他成婚后一定能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昭王妃也笑来：“希望如此。”

    两人说说笑笑，很快到了自家棚前。

    昭王说：“今年还是太赶了，也就这盏走灯像样些。我们趁早赶看一看，接来怕是没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昭王妃。一朝天一朝臣，见大周即将崩塌，京中权贵要洗牌了。这些都是他们需要平衡的，他在前朝杀伐，她在后方也要辅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