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熙儿忙将谢氏的话说了一遍，末了问：“郡主，我该怎么办？世妃已经明着说这些话了，我要是……”

    徐奇：“这有什么为难的？那你就别想着当大哥的小妾啊！大嫂不是那不讲理的人，只要你不妄想，她乐得帮你找个好人家展现自己的大度。”

    柳熙儿却想哭：“我不想有什么用？姑母她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一半，她急忙收住。

    徐神平静，看着她说：“原来想让你燕家的是太妃啊！”

    柳熙儿忐忑地看向她，祈求：“郡主，这个事你别说去行吗？不然姑母要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徐没说行还是不行，只问：“太妃让你燕家什么？拉拢和燕家的关系，以维持她的荣华富贵吗？用不着吧，就凭往日的，王妃自然会护着她。”

    柳熙儿目光闪躲：“姑母说，世将来贵不可言，我若是能他的妾，也是万人之上。”

    徐嗤笑一声，这还真是柳太妃说得来的话。

    “她这是不甘心困守太元啊！毕竟先前当贤妃的时候，也曾万人之上，执掌凤印。”

    柳熙儿没反驳，却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看她这懦弱的样，徐不客气地斥：“你就甘心当她的傀儡？哪怕真如她所料，你将来万人之上，然后呢？还不是由她牵一动一，和今日又有什么差别？更不用说，你想达到那个目的，不知要受多少罪。到来苦你吃，她坐享其成，这买卖划算啊！”

    是啊，姑母只说要她燕家，可哪里知她心里多惶恐？柳熙儿心里不由生一丝埋怨。

    “郡主，我该怎么办？”柳熙儿无法可想，只能抓着徐这救命的稻草。

    徐冷淡地看着她：“我以为你不懂，所以才醒你。既然你明白过来了，那就自己拒绝太妃啊！不能指望我帮你跟太妃作对吧？我与她无怨无仇，难为了你驳我婆母的面？”

    “郡主！”柳熙儿一，几乎要跪来。

    她抓着徐的袖摆，心如麻。

    一时是柳太妃冷酷刻薄的嘴脸，一时是谢氏笑里藏刀的模样，慌之，她张说：“郡主，这正是为了王妃啊！”

    徐心中一，面上却不动声，甚至皱起眉：“什么为了王妃？你怎么颠三倒四的？”

    柳熙儿神挣扎，看徐失去耐心，起要走，她一时急，脱而：“姑母她想取代王妃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夕落，树木葱茏的太元很快暗来。

    殿里亮起烛光，柳太妃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妆匣里，有最好的螺黛，最鲜艳的胭脂，最透亮的妆粉，但白天她一样都不能沾。因为她是寡妇，是为先帝守节的妃，往后余生再也没有希望的未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