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越懂了：“都督需要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蒋奕伸手一指，落在舆图上：“你带兵去偷袭他们的粮，等燕二追过来，就把人带到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江越定睛一看：“飞龙山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一月，天气冷了来。徐忙完公务没走，赖在徐焕的值房里烤火。

    徐焕一边看公文，一边问她：“你今儿没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偶尔也要偷偷闲嘛！我把事完了，手底的人什么？得给他们表现的机会嘛！”

    这番话听着好耳熟，徐焕想了想，发现好像就是自己说的。当初他养伤的时候，就是这么理直气壮把事都推给的。

    他不由失笑：“说的对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三小，来来来，喝羊汤。”季经从外来，后跟着的小厮提着个罐，香味扑鼻。

    于是徐焕也把手的公文放了。

    小厮给他们盛完，又给吏员们送去，值房里里外外一片腾。

    羊汤虽不值多少钱，但这是上官请的呀！

    徐焕喝了半碗羊汤，手脚和不少，不由想到前线：“这么冷的天，打仗想必也很难吧！”

    “嗯。前阵又送了一批棉衣过去了，希望将士们别冻坏了。”

    季经说：“江北的话，也不是太冷，应该还好。”

    徐：“燕二信中也这么说，他的老都能适应，倒是咱们南源兵觉得冷。”

    徐焕笑：“南源的气候和多了，冬天多结一层薄冰，最冷也就那么一两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京城的冬天可比南源难过。”徐不由问，“父亲，您没觉得哪里不适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徐焕摆手，“虽然中毒后不比以前，但也没虚弱到这程度。天天屋里烤着火，能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燃文

    “祖母还好吗？我好些天没回去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祖母倒是念叨了几次，不过宅里有地龙，也还过得去。”

    地龙是国公府原主人的，清理完就能用，倒是省事。

    徐把剩的羊汤喝完，倒了杯茶捧在手里捂着，叹着气说：“这么冷的天，路上估计都结冰了，燕二好些天没送信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听她这么说，其他两个人闷笑。

    被徐瞪了一，季经忙收了笑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二公去了大半年，也怪不得三小想念。”

    徐焕：“是啊，成亲不到两个月，分离倒有七八个月了，是该想，不想才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说完两个人又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徐行辩解：“我这不是惦记着前线的战况嘛！他写信回来，说得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，”季经连连，“战报说得再清楚，也不是二公自己的事。”

    徐：“……”她已经不想说了。

    季经看她脸，知趣地站起来：“属该去忙了，三小慢慢玩。”

    看着季经溜去，徐忍不住翻白，转问父亲：“季总年纪也老大了，您不打算给他媒吗？总不能您自己打着光，也不让他娶妻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当我没有？”徐焕慢悠悠往手炉里添炭，“他不想娶，我有什么法？”

    说来这对主仆的命运真是一模一样的惨，徐焕早年丧妻，季经也就比他晚几年。徐焕还有两个孩，季经脆一个也没有。

    想到往事，徐焕唏嘘：“这个老季，陪了我大半辈，看起来以后还要一起养老。”

    徐：“其实您也可以再娶，我和又不反对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算了。”徐焕连连摆手，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，一把年纪还娶什么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