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回：“是过路人，事发以后跑了，官府没截到人。”

    董国舅越想越是心惊：“难不成被人灭了？”

    连太不是皇后亲生这事都能发生，他现在一也不敢侥幸。

    只是这么一来，就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。如果柳九郎真是被人灭，究竟是谁的？他查柳家人的事被知了吗？有人不希望他查去？

    他第一个怀疑明德帝，但很快否了。是明德帝自己叫他查柳七郎的，如果觉得不对，叫停就是了，犯不着费这个事。

    那是不是说明，还有人知这件事，所以他一查柳家就动手灭了？

    可这件事如此机密，还有谁会知呢？

    董国舅想着想着，脸慢慢变了：“难……”

    事了岔，董国舅连去喝酒都心不在焉的，心里琢磨着要怎么试探燕承。直接去找肯定不行，那等于摊牌了。而且，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燕承的，如果真是的话，会不会疑心他知真相，痛杀手？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，他现在不能打草惊蛇。燕承还是太，明德帝态度不明，他怕给和燕凌惹麻烦。

    正想着，一辆车在旁边停了来，车窗帘掀起，燕承的脸：“舅舅，您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真是想什么来什么，董国舅吓了一，很快镇定来，行礼：“殿怎么在这儿？今儿不忙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正是来办事。”燕承简短地答毕，又，“舅舅怎的如此见外？咱们一家人，用不着那些虚礼，还像往常一样叫我阿承就是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燕承补了一句：“父亲也是这么说的。”

    董国舅只得应：“那好吧，阿承。”

    燕承又问回刚才的问题：“舅舅去哪儿？要不要我捎上一程？”

    董国舅还没想好怎么办，就：“不用不用，我近日买了些地，正想去京郊看看。你公务繁忙，这也不顺路，就别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哪知燕承一副惊喜的样：“真是巧了，我正要去京郊巡视，不如一起走吧？”

    董国舅没料到这，但他是真不想跟燕承相，忙：“真不用，回他们就把车赶过来了，没得耽误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他们跟在后。自打舅舅京，见面的次数有限，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。今日碰巧了，正好我请教舅舅一些经营的事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董国舅没法再拒绝，只得应来，上了燕承的车。

    别说，东的车驾，便是他再有钱也不能比，毕竟规格在这里。座椅既香且，心茶一应俱全，车上还有侍听候差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