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五岁，保养得宜的话，正是年富力之时。但若劳过度，就开始多病多灾了。

    燕承在心中算了算，历代帝王能活过五十就算不错了，过六十便可称为寿。如此算来，四十五岁，还真是个需要注意的年纪。

    床上的明德帝动了动，缓缓睁开睛。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燕承挂上忧心之，握住他的手，“您觉如何？可舒服了些？”

    明德帝的目光定在他脸上，反应有些迟钝：“哦，是阿承啊！”

    燕承挥退上来伺候的人，亲自扶他起来，又细心地垫上了靠枕：“母亲说您又喝酒了，这怎么行？先前的病就没好，多让人担心啊！”

    明德帝虚弱地笑了笑：“这不是一时没留意吗？别听你母亲一惊一乍的，也就是多休息几天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我可听太医说，您再不好好养，病就要加重了。”

    明德帝顿了一，角余光瞥过他：“你别吓唬为父，哪有这么严重，咳咳，咳咳！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，又是一阵咳嗽，直把脸都咳红了。

    皇后急忙来，又是叫人拿药，又是给他顺气，好一通忙。

    燕承被赶到旁边静静看着，心里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看来，病比对外宣称的要重，母亲多半也被蒙在鼓里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明德帝没事了，燕承禀：“舅舅还落不明，我这就带人去找。父亲好生养病，余事莫要担心，保重为要。”

    明德帝颔首：“叫上吕岳，这些他懂得多。”

    燕承垂，无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刚才大着肚的那个要安人手，现在生着病的这个也要安人手，这一模一样的行事风格，不知的还以为他们是亲生父女。不过没关系，就算他们不说，他也准备这么。

    于是他平静地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一路默不作声了，燕承回望去。

    门巍峨，光明媚，他却觉心里空空的，有无形的风在其中卷不息。

    “殿？”车驾旁的侍小心探问。

    燕承收回心思，起上车：“回东，召禁军十二卫指挥使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