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教室后，整整过了十五分鐘，我被老师质问到底去哪了，只好装得一副虚弱的样说不舒服，刚才去保健室，老师才放过我。

    幸好我平常都还满乖的，所以老师对我的话不疑有他。

    在我坐后，王韦凯传了纸条过来，上面写着：「你未免去太久了吧？我挡不住，差要被罚回答今天所有讲义上的题目。」

    「抱歉，一言难尽，课说。」我在纸条上飞快写后传给他，他一脸「要是你没给个好理由你就死定了」的脸看着我。

    我懂他的意思，表示我知了。

    课后，我老实代我在厕所发生的事，他听完之后，也不追究我差害他要回答所有讲义的题目这件事。

    「没想到你有记得我说过的话，老实说还满动的。」他欣地说，「这世界当然不可能都充满着善意，但如果我们能对世界释善意，相信这个世界会有更多的温吧。」

    我其实有时候很不习惯王韦凯讲这么超乎他年纪该有的成熟话语，但我想他会有着我们这年纪的不该有的成熟和世故，可能跟他的家和他的生环境有关吧。

    我的视线从远方的育馆移到场，忽然，我看到了场上那位在厕所里被欺负的女生，没想到那么快又见到她了，不过从她的角度看不到我就是了。

    她已经换透的制服，一个人走着在场上走着，循着她走的方向，我猜大概是要去合作社吧。

    「看什么？在看妹啊？」王韦凯又变回原本轻浮的样，顺着我的视线方向，哦了一声：「那不是六班的蒋蔚海吗？」他的语气好像跟对方很熟的样。

    「你认识她？」到底为什么他谁都认识？他的人脉未免太广了吧。

    「认识啊，她是我国小和国中的同学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听到他的话我的思路突然有转不过来，有不确定的问他：「那她过去不也是音乐班的？为什么现在不在音乐班？她没在音乐班的理由跟你一……」

    「她离开音乐班的理由跟我不一样。」王韦凯皱了眉，在我还没把话说完时阻止了我，「我是自愿离开的，她是被迫离开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