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开保健室后,我想起了生病那天我的梦。
「你可以陪她到她醒吗?不然她醒来发现没人的话,应该会很害怕。」
「那我说故事给你听吧。」我把椅往前挪,更靠近她。
「再见,蒋蔚海。」
我就是梦里为人鱼牺牲的那个王
。
我每个字都说得很慢,想要延句
说完的时间,却发现五个字太少,说得再怎么慢,延
的时间对我来说还是不够久。
「不要哭,妆会掉的。」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「我先回去了,她就给你了。」
她,「那你呢?」
我看见她闭着双,平稳的呼
,安稳地睡着了。
直到现在,我才明白那是预知梦。
我没有把故事的最后说完,是因为我知,就算讲了故事的结局,我跟她也不会有结局。
「灰姑娘兴到不行,在搭上
车前,巫师提醒她,
法只会到午夜十二
,在十二
之前务必离开,否则
法失效,就会变回她原本的样
。」
「没什么好不好的,就这样吧。」我对她扬起了一抹有些哀戚的笑容,她看着我,难过到像是要哭来一样。
过没多久,薛永乐就来了,她把裙和生理用品放在一旁的桌上。
「因为、因为……」她讲话开始哽咽,眶红了起来。
在离去前,我想到还有话没请薛永乐转达,于是我转,跟她说:「她如果起来的话,帮我跟她说『再见』。」
她的神逐渐恍惚,却还是撑着
,想听我说故事。
「在某一天,后母和姊姊们收到了来自王的舞会邀请,灰姑娘也想去,但她的后母和姊姊们对她说:『你这么脏,怎么可以去舞会?在我们去舞会的时候把家里打扫乾净。』」
我摇摇,示意她别再说了。
我从椅上起
,俯
来拨开她额上的瀏海,在她额上吻了一
。
接着,我转离开保健室。
「睡不着?」我问。
「法最后的期限就要到了,对吧?」我对着她喃喃自语。
她没,也没摇
,但我却能确定她的答案。
「怎么是你比我难过啊?」我用轻松的语气开着玩笑。
她似乎也听我话里的另一个意思,有些难过地说:「向皓,这样真的好吗?」她问我这个问题第二次了。
「舞会那天,灰姑娘一个人在家哭得很伤心,这时,有个巫师突然现在她面前,说可以帮她去舞会,她对灰姑娘施了
法,让她换上了漂亮的衣裳、脸上有
緻好看的妆容、脚上也有玻璃
的
跟鞋,也变了一辆
车让她去舞会现场。」
我轻叹一气,起
从
袋里拿
手机,传讯息给薛永乐,让她带她的裙
和生理用品给蒋蔚海。
是什么时候,即便她没说任何话,我也能知她在想什么呢?
「向皓……」她开想让我留
来。
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舞会后,王
一
就看见了她,邀请她一起
舞,而她沉醉在与王
舞的时间,忘记巫师提醒她的话,直到午夜十二
的鐘声响起时,她才想到巫师提醒她的话,匆匆忙忙的离开,在离开的时候留
一隻玻璃鞋在王
,在
法完全消失前,她顺利到家,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原本的样
。」
希望我的离开,能还给她平静的生活。
她的双轻轻闔上,还没
梦乡,我把速度放得更慢,继续说。
「蒋蔚海?」我轻声唤她的名,见她没回应,才确定她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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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声音放轻,开始说:「从前从前,有一个女孩,她的妈妈在生她不久后别死去,后来她的爸爸在过没多久后娶了后母,后母带着两个姊姊一起住
她家,她一开始以为有后母和姊姊们的加
后,会变得更加
闹、幸福,却不知她们每天叫女孩
东
西,染了一
灰,后母和姊姊们称她为灰姑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