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让她知。”

    站在楼梯旁听了好一会儿的查尔斯在一阵沉默后，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声，“你们知我都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江渺从江明淮怀里探来，仰朝着查尔斯微微一笑，“知啊，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。”

    查尔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该走了, 不要告诉她这一切。”

    查尔斯一步步迈台阶，垂着朝门走去，显然并不打算留来。

    “你走了, 谁又能告诉她这一切呢？”江渺淡淡说，“告诉她，她曾经是一名伟大的驱人，她勇敢无畏锄扶弱，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替他们抵挡着黑暗。”

    查尔斯的背影忽然僵住。

    “告诉她, 是她救赎了你, 让你重获新生。”

    “告诉她，你怀表里装着的女孩是她。”

    过了好久, 走到门的人才慢慢低了, 语气微弱, “也是我害死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, 使你吗？你的哪儿去了, 连以真面目面对她的勇气也没有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知这句话？”查尔斯猛然转过来，惊讶地睁大了双看向江渺。

    “她是在遵从神的旨意消灭黑暗……这么说来，我似乎也有责任。”江渺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, “我可不想欠别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什么意思？”在听完江渺的这句话后, 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窜查尔斯的脑袋, 但是他却不敢轻易去证实。

    江渺拉着江明淮坐来,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, “不然我们个易好了。”

    查尔斯不明所以问：“什么易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一生中最大的夙愿不就是脱离黑暗, 变成普通人吗？可以和心的女孩手牵着手走在光底的普通人, 可以陪着人携手到老的的普通人？”

    查尔斯忍不住走近了些, 却又好像想起什么，止步于一之后, 暗红的眸里渐渐泛起激动的泪意，“你可以……帮我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，我让你变成普通人，代价嘛……”

    查尔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喊声：“你想要什么？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给你！”

    江渺一边把江明淮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把玩着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：“你有的东西，我想要的好像除了那幅画，就没别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查尔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“你只要那幅画？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。”江渺侧看了江明淮，“你觉得我还会缺别的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的确是不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