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李绪去棋院找孟函文，说了要报名的事。孟函文去向她爸求，好说歹说她爸才答应在考级期间李绪可以暂住这里，不用回那个一滩烂泥并且散发着恶臭的家。

    躺在棋院大厅他睁着睡不着。

    脑海中总是反复想起今天窦遥说过的那几句话，越想越觉得窦遥是个傻，彻彻尾的闲事的傻。

    打开书包想拿死活题再两，结果一不小心理笔记。

    李绪鬼使神差地想，窦遥要是敢在上面写画，回见面自己绝不放过他。

    可没想到笔记上净得很，而且窦遥的字迹也很清楚工整。

    就是没有那些七八糟的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在期待什么？

    他把本扔开躺倒。

    接连好几天窦遥都没在学校现，迟钦还纳闷呢：“三中第一瘸这段时间怎么不过来了？几天不见我还怪想他的，作业也没人指导我。”

    李绪侧着靠墙题，都没抬。

    席雯从外面回座，手里多了薄薄的像日记本一样的东西：“你们写么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迟钦坐直，“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席雯把那本淡蓝的册翻开。

    “3班班给我的。窦遥在人民医院住院，他们班沈老师提议大家写几句鼓励的话给他，祝他早日康复。”

    李绪手里的笔一顿，笔尖差划破纸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迟钦拿过来皱着眉翻了翻，越翻眉越，刚想开旁边却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病要吗？”

    外面光线太过刺，李绪的脸逆着光所以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席雯说：“应该要吧，不然也不会住院。其实我觉得这样不太吉利。”

    她指的是这本写满祝福语的册。

    “对了李绪，你考级准备得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李绪推开桌唰地站起来，到卫生间去用冷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再回到教室他脸特别难看，一午一句话也不说，连迟钦都不敢惹他。

    放学后他提上书包就走。

    人民医院离学校三站地，说近也不近。到那儿李绪才发现自己不一定能找到窦遥。

    连哪间病房都不知。

    在大厅徘徊片刻，他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