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不要碰我你他妈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刚把手净？”窦遥语气听起来非常正常，“没有多余的纸了。”

    你的手，是纸吗？这理由就很他妈离谱。

    而且，可以，洗手。

    “放你妈的。”李绪都有咬牙切齿了。

    窦遥低看向棋盘，把从他嘴角蹭来的屑末捡起来，连同他用过的那张纸巾一起扔垃圾桶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绪觉自己脸是的。

    他坐回床上开始思考要不要立刻把人丢去，结果听到窦遥从书包里拿什么药瓶的声音，里面的药粒轻响。

    他抬起。

    只见窦遥旋开瓶盖，倒三枚又装回两枚，就着吞剩的那枚——钙片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买的？”转过脸，窦遥看着他，“味很甜。”

    李绪猛地收回视线：“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但还是看着，目不转睛地看，甚至也转过来正对着床。

    房间这么小，床跟桌之间也就能他坐的那把椅。李绪一伸手就拽住校服领，动作鲁地把窦遥抓过来，低声警告：“不作业就，再看我一睛给你挖来。”

    窦遥是双。

    盯着某个人看的时候会显得很专注。

    他被李绪抓得有狠，所以是前倾的，双手撑在床沿。

    “现在怎么办。”不让看脸，他就看着床，“你的棋。”

    膝盖把棋局搅了，棋散得床单上到都是。

    李绪蓦地松手。

    他低整理，翻去够角落的，呼有一。

    窦遥在床尾帮忙，手脚，不急躁但很麻利，没多久就把捡回来大半。

    “要数一遍吗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整理棋的声音不小，几乎盖住李绪有冷淡却莫名加快的话，“吴作富快回来了，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跟我去我家？”

    “你烦不烦，赶走。”

    “拍照呢？”

    “说了次！”

    李绪绷着脸快发火了，窦遥站起来收拾书包，背对着他说：“我找席雯借了相机，暂时不会还给她，你愿意拍就个月拍。”

    个月？

    “明天我要去省里检查，本来不想跟你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