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雷什么时候谈上的？”

    窦遥忽然走近，前昏暗的灯光莫名让李绪想起网吧那一幕，顿时有失神。

    “？？”

    窦遥低发一声短促的笑：“好呆。”

    “那应该哪样，像我们俩那样看网课？”

    回家路上窦遥跟李绪齐齐沉默了一路，直到大院门才缓过来。

    刚才是怎么回事，自己反应怎么会慢半拍，为什么没给他一脚？

    窦遥说：“可能忍不住。”

男生痴汉似的望着女生的侧脸发呆，没过多久还在桌底默默牵手。

    窦遥个比他一小截，微低视线盯着他的耳朵，以及他略显僵的四肢，“李绪。”

    李绪抬脚就踹，窦遥早就习惯了，也没躲。等他踹完盯了他两秒，说：“别动。”

    加你爹呢。

    一定是学习把脑学淤了，不然不至于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绪皱了皱眉，“她没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直到上楼梯李绪还在反思。

    李绪双手兜靠墙上，撇开，“有个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窦遥回应他的视线，本来想说什么，可是忽然顿了一，抬起手他的发里，专注而缓慢地拨了一两，仿佛生怕把他疼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李绪心猛地失序，整个人怔在原地。

    他是4月生日，4月14，不太吉利，不像窦遥是1月2号，好听又好记。但他确实是满16岁了，所以就办了份证。

    哪来的钱，逗呢。

    “说。”李绪行掐了掐手心。

    “这样不对，”窦遥低声，“公共场合不应该那样。”

    一把李绪给问住了，回过神来发现他跟窦遥姿势有怪。窦遥两只手撑在墙上，自己后背抵墙，腰悬空，简直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窦遥说：“暑假我去打工，挣多少多少。”

    话说李绪才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对，但是已经收不回来了，只能拿一副镇定自若的表，踢开地上的小石，“被知庞雷雷死路一条。你说他是不是傻，现在谈什么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“考完试我们喝酒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事她为什么一定会告诉你？”

    “昨天翻你书包找到份证了，刚办的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忍不住的，”李绪抬起瞟他，“换你你会忍不住？”

    在楼里分开的时候窦遥跟李绪说加油，李绪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你才十六谁要你？”

    现在他们俩都有份证了，某意义上可以算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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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看完网课这对侣还没走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是重吗。

    “，她帮我找了份家教工作。”

    李绪静止了片刻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他声线有。

    “又有树叶？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有碎树叶，帮你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试试你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窦遥视线停留在他发，微微抬着，表非常平静镇定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去。”

    李绪着兜：“我哪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