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遥垂着，嘴角抬了抬，“你扶稳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算了不扶了。”

    李绪绷着脸转就走。

    夜晚灯火阑珊，好多租车在ktv门趴活，还有不少俊男靓女扎堆在烟。

    李绪着兜，时不时看着前面的人，发现他快摔了就扶一把，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装。

    走到某个路窦遥停：“你饿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猪啊你。”

    “吃什么我去买。”窦遥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路边有好多小吃夜宵摊，他们俩看中了一家炸串，结果全上翻个遍拢共凑十几块钱。

    李绪选了一串翅一把豆几串玉米粒：“加辣。”

    窦遥脆就什么也没选，默默陪他等。旁边一对侣路过，女生在喝茶，李绪扫了。

    窦遥：“次给你买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人说要喝。”李绪骂都懒得骂了，他实在不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。

    晃晃悠悠地吃完夜宵，到家碰上他妈朱学香在给女儿洗脸，吴作富跷着二郎在看电视。

    最近吴作富心好像很不错，时不时还刮刮胡发。

    李绪去跟他妈说了想买手机的事。朱学香倒是没一回绝，但是说最近家里比较困难，让他再等等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他着兜没走，“无所谓，买也行不买也行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妈你脸怎么回事，”他问，“太累了？”

    朱学香笑笑：“妈累什么，妈不累。看见儿现在变得这么懂事，上又要去读中了，妈死也瞑目。”

    李绪僵地扔一句“少胡说八”回了房，躺平之后心里想，老妈可能又被吴作富给欺负了，要不就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。

    要是能早挣钱就好了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抱着这烈的功利心，七月初的职业定段赛他没晋级，32当中排第26……刚刚好前25授予业六的段位，前20授予职业初段，就这么寸。

    李绪自己觉得还行，反正第一次参赛就当试了。但老孟气得要死要活，叫着嚷着什么“就差一儿”、“差一儿就带个业六了”，别的不说，血压确实是差儿发作。

    中考成绩来，李绪跟窦遥双双考了市一中，虽然一个是全校总分第一，另一个不提也罢，但了就行。

    学那天两家都是妈妈带着儿，朱学香在校门主动跟付萍打招呼：“萍，带豆包来办手续？”

    付萍搭不理地嗯了声，目光还在她上来回打量：“你儿几班？”

    “11班，豆包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全校第一不去8班去几班。”

    8班就是所谓的火箭班。

    朱学香也没生气，讨好地笑了笑：“是我糊涂了，白问一句。豆包你给阿姨留个联系方式吧，往后李绪在学校要找不着人我也能找你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