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唰一拿手里的树枝抵住窦遥，声线冷漠但微微有颤：“杀了你，傻。”

    李绪一直就没抬过，谁来都没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是啊？”旁边有人不怕死地憋着笑问。

    到洗澡房只差五分钟就要到时间了，教官在外面声他们赶的，李绪皱着眉：“我就说不来，五分钟怎么洗？”

    他嘴刚动了动，窦遥就蹲了。

    窦遥微微垂眸：“再不去停了。”

    回到寝室，李绪像被煮过的虾一样，全僵地躺床上玩手机。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李绪打横握着手机，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击。

    那块蓝布蒙在窦遥脸上异常和谐，和谐到像在肤上的，完全挑不任何病。

    停在李绪面前。

    窦遥转过脱衣服。

得像从少年漫画里来的。

    短暂的死寂之后，周围爆了，以李绪为中心。

    “烦不烦说了不去，我棋还没完。”

    看到那个越跑越远、越来越小的背影，他捡起地上的树枝。

    李绪把目光移开，看都不看他。

    李绪没来得及继续说，声音断在咙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迟钦赶来朝他竖大拇指：“啊兄弟，刚才我哥们儿那简直是要杀人的表。”

    窦遥看了他一，沉默地坐：“那我等你。”

    窦遥有一小段时间没说话。

    三分钟过去，其他人都找到或者找错了，就他还在众目睽睽之努力。迟钦这坏故意咳嗽扰他的判断，害他错方向，直直朝李绪走过来。

    他勉力咬，用尽理智控制住，然后往后撤，躲开窦遥的那只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找揍。”

    窦遥嘴角就没放来：“我知是你。”

    从来没这么差过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洗澡去么。”

    “老不是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手腕就被人拉住。

    搭档离他不远，但要找到也不容易。他弯腰慢慢摸索，一旦听到对方不好意思的笑声就知找错人了，低声说对不起然后继续找。

    觉到发被人轻微碰，两秒钟的停顿之后又把手指来了，李绪偏开，沉默地握树枝。

    因为发间那只手来，轻轻摸了摸他的耳朵。拇指肤过柔的耳垂，稍微一停顿，又顺着往，手背非常克制地碰了一秒脖颈。

    半个多小时后同寝其他人返回，有的拿盆去洗漱有的找地方打电话，寝室里吵吵闹闹的。

    棋得差。

    双颊得受不了，李绪低恢复冷淡。

    不十手直接表演一个惨败。

    风暴中心的李绪肤开始迅速泛红，不光是脸颊和耳垂，还有锁骨、手腕，所有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通通都在改变颜和温度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有结。”

    什么叫臭棋篓，就是玩几局输几局，这周攒的积分全输光了。

    以军训基地的简陋条件，浴室当然是没有挡板的。所以李绪选择跟他隔一个位。

    窦遥嘴角微抬：“好像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么李绪。”

    李绪有些暴躁地挣开他的手。

    窦遥攥着李绪，把他一路从门拉到浴室最底角，一个特别不起的角落。

    他烦躁地抓抓发，起去拿洗脸盆和巾。窦遥和他一起，默默走嘈杂的寝室又默默楼，全程隔着半米距离。

    游戏当然是以失败告终了，摘掉蓝布他在原地适应了一阵才站起来，某人已经消失在前。

    但是脑里的神经还在像过电一样，完全没有好转迹象。

    他搭档都急了，但碍于规则又不能声，只能睁睁看着他——

    周围瞬间极度兴奋又诡异地屏息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会儿，一个瘦瘦的影走来，停在他床旁边。

    所有同学都在疯狂起哄。

    “这里不容易被发现，可以洗久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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