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发现他嘴在轻微颤抖。

    窦遥屏住呼，目不转睛地注视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这站姿正好看到那双亮亮的睛，又黑又的睫，凹凸有致的锁骨，还有青隐隐约约显的手背。

    这还差不多。

    窦遥克制再克制，到底没忍住低。

    虽然论力很难讲，但窦遥是半跪在椅上的，用重量压制着他。

    窦遥左手攥肩，右手抓他脑后的发，抢夺到最后的那一秒。

    “穿个，老不冷。”李绪拧脸无视胳膊上的疙瘩，语气：“彻底醒了没，没睡够就继续睡，我再开一局。”

    李绪瞬间睁大，声却微颤：“你他妈敢来我就——”

的声音好像完全不会打扰到他，环境也不会，不是在家还是在学校，或者是光线昏暗的网吧，他在乎的只有那个黑白棋的世界。

    窦遥睁开沉默地看着他，眸黑沉沉的，那醉意早就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但表还在竭尽全力冷漠。

    李绪愣了一，卡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没接过，所以很好奇什么觉。”

    接着俯，嘴的距离近到一秒就能贴上。

    “废话老当然——”

    窦遥沉默了一小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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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绪嘴不自然地绷，扯开外仰脸拽他衣领，“想挨揍直说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的过电，脊椎酥麻。

    窦遥走过去，把他整个上半用衣服裹起来。李绪坐在椅中抬眸，抿着薄怒：“他妈的你这样我还怎么作？”

    “你好可。”

    李绪面无表：“不要以为我不会打你。”

    窦遥偏了偏脸，视线从他耳垂带过，盯了几秒又重新回过。

    “你确实没打过我。”

    “会不会张到手抖。”

    窦遥左手住他的肩，右手扶在他颈侧，大拇指挲了两三秒，在等，也是在确定这样真的不会太冒犯。

    就真的很呆。

    就真的很难住自己。

    怎么会有人绝聪明又笨得可？

    “李绪，”窦遥问，“你接过吻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不说了。”

    就很奇怪，李绪平时不喝，但嘴反而很饱满，弧度也刚刚好，亲上去应该会很舒服。

    “或者，亲了还想亲。”

    偏偏又停住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试试行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秒耸起的肩膀就被人摁了回去。

    然后才用大拇指托住他，手掌用力扳住他的颈，迫使他仰起——

    他撇开脸：“再说把你卸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数到三，再不松开——”

    窦遥把那件外脱来递给他：“穿着。”

    窦遥直接收走他手机：“没收。”

    窦遥：“赢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李绪本来还沉浸在对局，应完声愣了一，抬起望向他，“你醒了？”

    然后整个人就被更用力地回椅中。

    回过神李绪意识挣扎，但是反抗的意思太微弱了，动作也很僵。

    李绪大脑甚至真空了一秒，只觉那张脸在自己前，近得不能再近，肤顷刻间变得。

    李绪整个人战栗了一，每听完一句肤都比上一句要红，到后来脆连手背都变成了淡红。

    二十几分钟后李绪懒散地动了动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