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好几天，气温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秋天，不知为什么还是这么，每天窦遥都要提醒李绪多喝。

    但李绪几乎没回过。

    偶尔聊一次他也很赶时间，不是要棋就是要睡觉，说不了几句就玩失踪。

    窦遥觉自己的神经被什么东西牵着，什么事都很难集中。

    所以学校严禁早恋也不是没理由，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基本为零，快要把积蓄拿来买票去找李绪了。

    晚上放学，他爸在客厅看电视。

    “我妈呢。”

    “加班啊还能什么。”

    最近付萍工作很拼命，常常起早贪黑在外面挣钱，还说将来实在不行让窦遥去读不要钱的师范，得窦志康都一雾。

    吃完饭快九了，窦遥去台乘凉。

    倚在没封窗的栏杆，月光很像雾，他把手机拿来想给李绪发短信。

    结果闻到很淡很淡的烟味，从楼飘上来。

    窦遥顿住手指，微微的怔了一。

    他打给李绪。

    李绪一开始还是没接，但他锲而不舍打了好几遍，也许李绪被他打烦了，终于接起来。

    窦遥结动了一：“你在家？”

    电话里忽然寂静，隔很久李绪很闷地嗯了声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怎么不——”

    李绪打断他：“你也在家？”

    窦遥微微一顿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楼。”李绪说，“窦遥，我们见一面。”

    用词很奇怪，好像见一面是要鼓足勇气的事，是很难办到的事。

    楼那个角落还是一个人也没有，一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窦遥以为自己来得够快了，没想到李绪已经在那里等。他没穿校服，一很随便的短袖跟，倚在墙边的形看起来清瘦很多，刘海也了一些。

    听到脚步声他抬起，底有些绪一闪而过，随即恢复了平静。

    “窦遥，”他低声，“你很慢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我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喔。”

    窦遥看着他：“怎么不兴？”

    他侧开脸：“有吗。”

    当然有，满脸都写着。但窦遥看着看着就不问了，因为李绪好像不想说，态度有些抗拒。

    沉默了大概半分钟吧，窦遥低靠近，李绪就倏地后撤。

    在他的盯视李绪败阵来：“别他妈看了行不行。”

    结果被扳起来。

    窦遥蹙眉看着他：“睛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