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里，孟函文在帮他整理带来的行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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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孟函文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绪没再拒绝，等她吃完主动把碗洗了。

    能有什么不顺利的，从小大的地方难还会找不着东南西北？

    低矮的教学楼和泥浇筑的羽球场还跟从前一样，只不过球场加装了照明灯，但地方还是那么个小地方。

    李绪了个烟的动作。

    李绪转开眸，嗓音低低的：“说谁母胎单。”

    “尽量多吃，看你瘦的这样。”孟函文给他夹菜，“吃完我带你去买洗漱用品，就在我这里住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车开走了。

    房很小，家也不多，但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净。

    回到孟函文的住时快午四了。推开门她给李绪拿拖鞋，李绪站门无声地打量了一圈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他皱了眉，“胃不行，吃多了难受。”

    离开再久这里也是他大的地方，什么地段的房便宜他心里有数，况且还完那十几万他还攒了一些钱，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宿街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住？”

    “好啦，先去洗手，洗完手过来吃饭，我了排骨跟炒青菜。”

    总共就一间卧室，他当然是睡客厅。

    这几年飘在外面什么都过，在家打扫卫生洗碗饭，去网吧帮人装机送货，早起给两个妹妹扎发，起码生活技能方面他比以前得多。

    早就不算是他的徒弟了。

    孟函文也没他，但看他比以前又瘦了好多，心里有不是滋味：“胃病要靠养。你的生活习惯太差了，动不动就烟熬夜，棋一就是一整天，怎么会好？还有，好歹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吧，明天再去找房，又不急在这一天。”

    没坐多久李绪就问台在哪，孟函文指了指，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嘛，嫌我这里破啊。”孟函文开玩笑。

    孟函文想替李绪拎行李，李绪皱皱眉提走，“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跟上次见面相比他发多了，又被他自己和孟函文得蓬蓬的，彻底冲淡了脸上的凌厉。

    本地的晚间新闻时间没改过，跟以前一样是从八开始。

    “不是让你别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你这次来……只是为了跟人对弈的约定？”

    “靠，好歹我中还早恋过，你一个母胎单居然敢笑话我？”

    李绪低扒饭，很时间没有再开，孟函文看着他轻轻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筷微不可察地顿了一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晚上的微风仍然带着一气，几百米外传来晚自习打铃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不然呢。”孟函文拿昨天才买回来的拖鞋敲他，他撇脸躲开，吐槽她期不恋格极差。

    吃饭时李绪一直没什么话。

    “你都多久没回来过了，我怕你找不着地方。”看着他那颗脑袋，孟函文克制住想再几把的冲动，“怎么样？路上还顺利吧。”

    他走到台吞云吐雾，倚着栏杆静了会，才发现原来自己现在就在三中对面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静默片刻，李绪淡淡地嗯了声：“我自己去找住，你不用。”

    孟函文问：“不合你胃啊？”

    “老留的房，我凭什么住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陪我看会儿电视吧，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，最近我特别看新闻联播。”

    没吃多少他就放了碗。

    这几年经历过孟为刚去世，棋院倒闭，从大学退学，她的个却没有太多改变，还是那么同心泛滥。

    别的什么都改了，手机号、qq号、睡觉的姿势、棋的方式，就是胃病一直没起。

    给他找来一床被跟毯，孟函文说要把折叠沙发放平，他说不用：“睡地上都行，早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