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上楼放东西，两人的房离很远。放行李李绪松松垮垮地坐在床边，摸到烟以后垂眸。

    这是方舅第n次创业了，面积不大但搞得很细，依山傍，又净又舒服的一个地方。方舅人不在，特意安排经理接待他们。

    “有事吗。”

    想问窦遥是不是真打算走，话又堵在咙里不来。这趟本来是来放松的，结果才刚到目的地，就仿佛变成了一次告别旅行。

    正在想的那个人声音突然传来。李绪压住心里那酸涩，低匆匆把烟摁灭。

    迟钦看他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经理一看窦遥就不是普通人，哪会真把他当司机啊，何况开的还是一百来万的奔驰商务。

    “窦遥呢？”他坐起来。

    他边烟边想窦遥的眉，想迟钦透的那些话，想得指节泛白，又觉得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陈楠说要跟席雯一起住，雷雷就投奔了迟钦。

    视线转向路边，看到那个沉默的背影，李绪心脏麻了一。

    开车其实是件累的事，但窦遥没什么多余表。他神谈不上饱满，也谈不上疲倦，打完电话回来就一直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加班加到恍惚，赶来的稿担心质量，所以明天容我鸽一天好吗（揪发揪发揪发…）

    “各位打算怎么住？我们这儿空房多，一人一间也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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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几年你不在你不知，他跟人好过一回，但被对方给踹了。”迟钦也不方便聊太多窦遥的私事，所以说得比较糊。

    “去外地？”

    车停在路边，迟钦在一旁站着烟。

    李绪几次想问他，但是车里人太多，想问什么事都不太方便。

    李绪刚想说话，忽然听到窦遥开：“我自己一间。咳嗽没好，不打扰你们休息。”

    其实是因为有些习惯一旦形成，本没那么容易改掉，时间越越难。

    我咣咣再磕两个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他想复合吧，这么多年也没放弃，所以一直没离开本市。但前两天听说他跟对方又见了一面，那人对他还是没觉，让他，你说他能不心灰意冷么。”

    他嘴收住。

    “还行还行，”迟钦在窦遥肩上拍了拍，“我们这位司机比较认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早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俩呢。”

    迟钦偏偏：“跟他妈打电话呢，他爸妈好像想让他到什么什么研究所去造，反正家里有钱了嘛，他这资质不读个硕博也可惜。”

    只是可型

    李绪扔掉烟继续整理行李。窦遥看向床上的烟盒跟打火机，沉默片刻，问他这几年有没有尝试戒过。

    “不好找吧这地方，好多人第一次来要兜半天。”

    “烟瘾这么大？”

    “为所困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特别想知，”迟钦吐了烟，懒洋洋地笑了，“他初恋到底是个什么人，能把他折磨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那副冷漠的表一秒没了。

    “又不犯法，有什么好戒的。”他嗓音没什么温度。

    李绪茫然地抬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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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害这倒也不用，要不咱还是两人一间挤挤？”

    到温泉旅馆，大家拿行李车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窦遥……

    五年前没好好说再见，拖到五年后，该面对的还是躲不开。

    等窦遥打完电话坐回车里，李绪那两只拢在兜里的手已经僵得不会动了。

    盯着上的外，他静了几秒才面无表地问：“我说他怎么等到现在才考虑造。”

    “门没关，”窦遥说，“我正好路过。”

    所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