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窦遥你起来——”

    李绪嘴轻颤：“窦遥你烦不烦，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追问有意思吗？”

    “泡一会行了，难受就早睡。”

    语气带着醉酒的人才有的不讲理，发梢跟鬓角的还顺着滴到李绪脸上、嘴角，咸咸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   睡着了会冒，本来就还没痊愈。

    那层窗纸就跟李绪的胃一样脆弱，轻轻一就破。他收起手机，什么话也没说，只是把脸更地撇向另外一边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窦遥把疲倦地侧靠在池边。李绪看见了，暂停手里的游戏，木着脸给他脑袋面垫了条巾。

    窦遥把他的掐，掰回来，沉沉地盯他底：“解释。”

    “那为什么要留着我们的合照。”

    李绪怔忡了一秒，胃开始蜷缩，疼痛，只能更地避开视线：“谁他妈准你偷看我手机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也说不清楚是谁陪谁。

    “我再问一遍那天的问题，”窦遥钳着他的手腕，“这五年有没有想过我？”

    李绪怔了一，意识开始用力挣扎，但窦遥喝醉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，借位的优势牢牢压制住他，就像当年在秋千上一样。他用双手推也推不开，只能咬牙用脚踹，但又有浮力，然后把一池的温得哗啦啦直，其余任何效果都没起到。

    好像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，李绪棋，窦遥作业，两个人一个无家可归，一个有家也不想回，呆在一起就觉得很自在。他们可以一整晚不说话，也可以一起挨饿。窦遥完了作业说该回去了，再不回去父母要骂，李绪就懒洋洋地开始收拾棋盘、棋谱，和一些窦遥给他买的本跟铅笔。

    话刚说完窦遥就正过，着他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池边，膝盖甚至行抵住他的大。

    漫的岁月平淡度过，很难再分清是谁陪谁，只剩那些模糊又难忘的时光，在心里悄无声息地生发芽，随骨架一同大，晴雨雪，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多几片树叶，繁茂到不可动摇。

    说完李绪拿起手机继续玩。

    还用偷看吗，拿话一诈就馅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李绪有不自然，拿过池边的手机开始玩游戏，漉漉的手指隔着防袋在屏幕上来去。

    “不许睡着。”

    窦遥侧着脸，看着李绪被白光照的瘦削五官，看他双手在屏幕上熟练的作，良久后，语气平静地问：“当年你为什么要走？”

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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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窦遥静静地陪着他。

    窦遥沉默了一阵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装好书包，他们会各回各家，在二楼分行动。有的时候窦遥会等听到李绪的关门声再走，有的时候窦遥赶时间，李绪会在门听到他一脚轻一脚重地往楼上爬，再一脚轻一脚重地穿过的廊。

    李绪挣扎的程度变浅了，手腕也没有再试图从窦遥掌中来，默了一会自暴自

    “为什么把我微信置？”

    迟来的问题把李绪钉住了，手指微蜷。他没抬，过了几秒钟听到窦遥低声追问：“为什么连退学都不跟我说，为什么五年来一次都没和我联络，为什么把我拉黑，为什么把qq密码改掉，又为什么回来了还是一句话都不解释？”

    窦遥的手从伸来，沉默地扳回他的，带着醉意执着地跟他对视，盯着他战栗的睫和不敢看向自己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