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绪平复，胃疼消失的这段时间，李绪神经像溺一样很迟钝，不知是接吻还是喝酒的负作用姗姗到来，人混混沌沌的，又觉得很丢脸，仿佛是接吻接成这样的。

    他把岸边的巾扯过来蒙住自己脑袋。

    隔着巾，窦遥住他的碎发了，目不转睛盯着：“这几年都怎么过的，怎么把胃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白巾狗缓慢摇了摇：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就只是没时吃饭，没好好睡觉而已。应该不算是很严重，可是在鹭城的两年每次想到窦遥他就胃疼，胃会缩，牵扯着，撕扯着，吃什么药都不用。他上网查过，大概知是神经胃病，属于慢病的一，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犯。

    后来他不怎么想窦遥了，迫自己不想，专心棋挣钱照顾妈跟妹妹，但是胃疼得了就没好过，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还在迷惘中，颚忽然被人攥住。

    窦遥偏吻来，隔着一层有透气又有闷的巾布，细细密密又缓慢地吻他。

    尽隔了一层东西，但吻反而变得更。看不见的觉更刺激，又有一快要窒息的张。

    李绪急着，被胃疼跟吻搅得毫无还手之力，酸又微弱地抵抗，像是拒还迎。

    耳边萦绕着细密的嘬吻声，跟雨似的，此起彼伏若有若无，人几乎要陷里了，跟大全是麻的，靠窦遥托着才没坐去。

    窦遥吻他吻得很投，把他吻到神志恍惚，咙无意识地吞咽才慢慢。

    扯掉巾，李绪脸颊红得吓人，闷声讨伐：“你他妈谋杀是吧。”

    窦遥问：“我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李绪怔了好几秒。他有清醒又糊涂的觉，底氤氲着一层雾，想清楚了才摇摇：“窦遥我们不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不合适？”

    “我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不同意？”

    朱学香当初就知了，这几年也旁敲侧击地聊过几回，态度不用说，肯定是不同意的。但这还不是李绪唯一顾忌的事。

    除了朱学香，朱学香的病，还有一直就很恨自己的付萍，还有自己的学历、家境，这些东西没有一样不是他们俩之间的阻碍。想到这些事李绪就觉得是笔烂账，不光他自己理不清，更不想把窦遥牵扯来，给窦遥原本平坦的人生制作许多麻烦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当年才会走。”

    窦遥把前因后果串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绪不想说太多，只能闷闷地开：“她不同意，你父母也不会同意，别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我没想。”窦遥说，“你也不用想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窦遥其实一也不在乎，不当年还是现在，父母从来不是他考虑的因素。他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，不需要其他人首肯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李绪又想烟了。

    “窦遥我和你不同，”他松开手垂在一侧，“你爸妈好歹还算和睦，我妈就只有我一个依靠，你要我不她，我不到。”

    窦遥静了一会，没生气也没失望，只是抬手了他的发：“不是说当了乔峰就要大开杀戒？怎么心还是这么。”

    一句没没尾的话，李绪没听懂，躲开他的手，绷起说：“总之你不准啰嗦，我妈那边我来理，要是她能接受我们再谈。”

    “谈什么？”窦遥问，“是谈这件事，还是谈恋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