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妈妈，但他忽然发现，她并没有真的尝试去理解他这个儿。

    就因为她是妈妈，所以再讨厌胆怯的人，李绪这些年也在努力地保护她，甚至把自己磨得像把匕首一样锋利，谁都不敢靠近。从随市到鹭城，他一句怨言都没有，拼命挣钱给她们，背着妹妹去动园，从来没觉得她们是包袱，反而觉得有家人在边也很温。

    甚至他从小就痴迷棋，但是跟家人比起来，棋也没有被排在第一位。

    家人排在棋前面，也排在窦遥前面。

    李绪低了低，收起手机静静地坐了好时间，又从兜里把手机拿来，把窦遥从黑名单里拖来，打了这么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想过了……我应该负责，就定来吧，你不准问为什么。以后我当你男朋友，你想读书我们就远距离恋，学费我来赚，我可以教人棋，或者去打比赛……嗯，一个月怎么也有一两万，你别嫌少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短暂地不难过了，甚至拿手背搓了搓的脸颊。

    但电话那没立刻答应。

    李绪不安稳地坐在候车大厅，冰凉的金属椅很很硌。他木着五官，咬一瞬又松开，“不愿意就算——”

    “愿意。”窦遥截断了他的话，嗓音沙哑，“当人男朋友不能这么没耐，才等半分钟就想反悔？”

    李绪咬了咬，嘴里全是酸酸的味。

    “弱智。”

    外面没风也没雨，午的光照着金黄的树叶，广场上全是赶车的人在跑来跑去。

    浪回什么的很扯也很麻，但李绪此时此刻就是想跟窦遥确定关系，要保护窦遥，霸占窦遥的私人时间，就跟小时候一样。

    只不过换了更麻的份。

    伤好像没有再继续血了，窦遥的声音就是有神奇的治愈能力。

    其实很早李绪就发现了，那年把吴作富打跑之后，他坐在门外守着妈妈跟妹妹，窦遥来安他，偷衣服给他穿，他就觉得伤不疼，自己也没那么可怜了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打完电话窦遥开车回家，表现得很平静。

    到家把车停稳，他门换鞋、脱风衣，像往常一样跟父母打招呼，然后上楼回到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他卧室里有个小台，正好就面朝边的小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