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你你也不会同意，不如先斩后奏。”窦遥坦诚地说。

    “那你妈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其实也不用问，肯定没什么好话。

    李绪目光端详过去，觉窦遥脸的角度不太对，凝了凝神说：“你把脸转过来。”

    电话里寂静片刻。

    李绪一颗心沉去，压着火问：“你妈打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窦遥无波无澜，“她有权利这么对我。”

    他妈。

    放什么呢。

    李绪：“谁说她有权利打你了？谁碰你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妈。”

    “我她是谁，老忍她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窦遥静默几秒，忍住笑意：“还说你不我。”

    李绪一秒噎住。

    就总是会被这人刻意的示弱得招架不住，从小到大都这样，窦遥只要装装病或者装装难受，李绪就立刻像条烈犬一样，汗通通竖起来，攻击十足，随时准备跟那些欺负窦遥的人嘶咬。

    但又很奇怪，这些年伤窦遥最重的也是他。

    人就是这么矛盾，老是一些自以为是为对方好的事，结果却把对方害得遍鳞伤。

    李绪思绪有复杂，慢慢回过神，听见窦遥说：“你是我男朋友，我不丢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烦他老把那个字挂在嘴边，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。

    默然了一小会，李绪说自己困了。窦遥要求一个晚安吻，否则就发朋友圈柜，李绪被对着手机亲了一。

    断掉电话他在床上来去了好几圈，人都麻了，真的。

    着的脸棋，着着他开微信，发现窦遥竟然真的发了条新朋友圈。

    “随市周边有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？开车百公里以都行。”

    评论区炸了锅。

    老同学都在问他是不是有况，迟钦大骂他没息，另外还有一条来自某位特别熟悉的——。

    何：“豆包恋啦？”

    窦遥唯独回了她一个人：“嗯，老师，改天带去见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同意了吗你就承诺，李绪搓搓发脸，着冰山表狠戳窦遥像，结果就一秒，窦遥的像从默认变成了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——他的守趴在箱里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都是什么时候偷拍的。

    看光线是晚上，看整洁程度是今晚。

    喔，可能是我去卫生间解决的时候。李绪面无表地想完，转趴床上开始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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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边写边在床上扭得像条动，没救了我属于是。

    慢慢沦陷

    窦遥也不全是在示弱，他确实把跟李绪的事告知了父母。

    当晚回到家父母都还没睡，他换完衣服来，他爸窦志康吃着夜宵在看电视里的双球开奖节目。

    “爸，”窦遥收起遥控，“一个人一生中两次奖的概率微乎其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