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差把手机摔地上，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。

    “没，”窦遥目光若有似无地看向屏幕中某人，“还没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不是，你们同恋玩得这么蓄？动作快啊朋友，你都守如玉多少年了！”

    说迟钦神经大条吧，当年他能锐地察觉到窦遥失恋了。说他心思细腻吧，他都知窦遥喜男的了还没意识到对方是李绪。

    聊着聊着有拨，李绪闷声：“我先了，我妈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去吧我的绪。”

    无视沉默的某人，李绪低低地骂了句恶心，然后利落线。

    这周朱学香基本没跟他联系，还以为她不想认自己这个儿了，李绪接起来之前懒散地想。

    算了，她不认我我也不能不认她。

    接听键，那传来妹妹的哭嚎。

    他问：“哭什么哭。”

    “哥你快回来，爸爸来了，爸爸……”

    吴作富？

    这个很久没现过的名字让李绪神经一秒扯。他顿了片刻，迅速从床上坐起来：“人在哪，你们放他去了？”

    大一的妹妹断断续续告诉他，吴作富跟踪她们放学，到家门突然现。但当的她反应很快，牵着妹妹一路逃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，蹲了半小时才找路人借到手机，又冷又怕。

    “先报警，打110，周围有派所或者学校就带妹妹躲去。”李绪脸生冷，一边衣一边对电话说，“哥哥上就到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周六一大帮人要去席雯家，所以她大清早就起了，跟阿姨一起里里外外收拾。

    阿姨门买菜，她开始在临时拉的小群发消息：【几到？】

    【亚瑟：勿，本人刚醒。】

    【雯：……】

    【雯：y窦遥呢？】

    窦遥没回复，因为他在给李绪打电话，但几次都被挂断，后来脆就打不通了。

    他们俩的聊天记录停在他说“晚安”，李绪回了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惜字如金的格显得李绪总是很冷，其实并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【y：人呢，还没起？我过去接你。】

    窦遥站在李绪家门，面朝那扇敲了很久也没有回应的门，沉默地等他回消息。

    楼上那位老牵着孙楼，路过他旁，小朋友朝他羞涩地小虎牙，笑得很甜，老也和和气气地朝他，“又来啦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您门锻炼？”

    “带孙去走走。”

    将近一个小时后祖孙俩回来，惊愕地发现他还在。

    “你朋友不在？要不上我们家等吧，站外面多冷啊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窦遥说，“不过不用了，我就在这等。”

    老一步三回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窦遥靠墙而立，上的大衣已经被寒意浸透，掌心的手机也已经很久没有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