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说自己还有事，撂电话想给窦遥订个药，结果猛地想起没他宿舍门牌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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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不是活该？”当哥哥的嗓音冷，嘴角却抬了抬，“一听就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庞雷雷老神哉哉地假装烟：“也不是，席雯还没着落呢，你等她结婚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他妈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庞雷雷跟迟钦石化了。

    “收到了，我去存了一万的定期。”朱学香说，“你又哪来的钱？自己不要太节省了，我们在这边不了什么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妹妹们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讲话，一个说手工课上给他了冰糖葫芦，一个说自己不小心把作业丢了，被妈妈揍了一顿好的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不行，但就很他妈的违和。”跟恶霸绣一样违和。

    “给你转的五千收到没。”

    迟钦见他不动：“我草你嫌弃我是吧，怕我杀过去？”

    李绪转去拿烟，结果放桌上的碗被看到了，他妈免不了继续唠叨：“平时多有营养的东西吃，别老吃泡面，就算吃面好歹也卧个荷包或者——”

    结账排队，目光被货架上的计生用品引。

    也不能说是万一。过年窦遥肯定会回来，所以肯定会用到。这玩意保质期没那么短，来都来了反正。

    “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不过确实，说震惊也并不是很震惊。在场两位好朋友的心虽然比砂纸还，但他们这段时间也都发现了这人的一些变化。

    迟钦给了李绪一拳，李绪没躲，淡淡转开脸：“就先别来我家，对象还没同意。”

    坐车到火锅店时天已经黑，迟钦跟雷雷他们在靠窗的座位，隔着玻璃大力朝他挥手，姿势简直跟狒狒一样。

    就很烦，这细节居然忘了问。

    “老不能恋吗。”李绪耳尖也侧了侧，对着窗外的肩膀微微有不自然。

    短暂呆滞之后迟钦陷了的绝望：“他妈的，狗只剩我一条了，你们是不是人。”

    李绪去把塑料袋放旁边，迟钦问：“你还去了趟超市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庞雷雷：“卧槽绪哥你终于搬家了，那破一楼真不是人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，挂了。”

    上回那半盒搬家丢了，应该再买吧，万一过年的时候要用呢？

    雷雷嚷嚷着饿了，让他们快儿菜。李绪拿来菜单勾了几个，迟钦又添了三份。李绪：“你猪啊。”

    扫完码他就把围巾摘了，太。

    ……延时还是算了吧。

    就很丢人。

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吧，”李绪轻描淡写地答，“新换的地方也没多好。”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午迟钦非约他一起吃晚饭，说是还茶钱，其实纯属发神经。反正时间还早，李绪就提前门去了趟超市，买了好多日用品跟囤得住的速。

    “草那你是不知打工有多累，老每天都饿得跟狗一样。”迟钦说，“对了，你前段时间搬家怎么不叫我们帮忙？是不是不想请客。”

    但再打电话窦遥没接。

    比如每回一起吃饭，李绪刷手机的次数明显变多了，还动不动就板着个脸盯朋友圈，或者两指放大某些照片，样跟搞学术研究差不多。

    他若无其事地拿起一盒，看了几后又放，换到上排的黑包装款。虽说后面的小字一个字也看不清，但前面的“螺旋”、“激”、“延时”倒是看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在我旁边。”

    “在哪啊，地址发我我更新一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象？”

    小戏妹妹开始哇啦哇啦地辩解。李绪把手机拿开，叫他妈接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