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发丝都带着电。

    “当没听见。”他男朋友不太喜在这事的时候分心，“完再接。”

    李绪其实刚刚去换了件卫衣，但领比较大，还是没能完全遮住那些痕迹。注意到兄弟的目光以后他微收，不太自然地藏了藏，但，也没什么卵用。

    等了半天李绪才从卫生间来，表还是那副死人脸表，但脸红，走路姿势也不太对。

    李绪像条死鱼一样在沙发上，窦遥找来一条毯，盖住他痕迹斑斑的，然后才把手机重新拿起来：“正好，你在楼买把挂面再上来，晚上我煮面。”

    “谁敢。”窦遥云淡风轻地接了句，“喝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可乐吧，谢了。哎对了，你还没说你刚电话里那话什么意思，什么叫这是你家？搞了半天你俩合租？”

    缓了好几分钟他才找回神智，但浑上完全没有动的力气。窦遥摸到手机看了，很不是人的送到他耳边低声：“是迟钦。”

    “他这是，转了？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怦怦——！

    “卧槽终于来了，我手都快提断了。你啥时候回来的啊，怎么都没在群里说一声？嘶，李绪呢。”

    他伸指，颤颤巍巍地指过去，李绪倏地弯腰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袋：“泡泡糖。”

    毕竟迟钦不瞎。

    雷雷他们赶到的时候迟钦已经快把房了。

    “你来我家，当然是我招待你。”

    “窦遥……”

    木地板被得一尘不染，落地窗也净透亮，就连沙发跟茶几上都整洁，完全没有外卖盒、烟烟灰缸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……算了。”

    接近尾声了

    他边走边东张西望，被窦遥提醒：“先换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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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除旧迎新。”

    吃醋两个字还没说来，絮叨就猛地停止。迟钦的笑容一变弱，变僵，直到完全呆滞在脸上。

    结果窦遥找来酒店一次的给他：“先穿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李绪把脸转开骂了几句三字经。

    “好家伙，这就是你的待客之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不介意，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所以随问问。

    “那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比赛尾声，李绪也快要不行了。在丢盔卸甲之前边突然传震动的声音，他也跟着震了震，随即意识到是电话在响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不是……你谁啊，卧槽，窦遥？你怎么在李绪家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绪木然地坐到旁边，低声：“傻吧你。”

    结果那破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，直到李绪把脸地埋在垫上，牙都快要咬碎的关，还在执着地响。

    迟钦往他脸上看了一，然后咧开嘴大剌剌地说：“靠我就算再迟钝你也用不着骂我吧，我又不知你们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，窦遥不是去上学了吗，而且他不是喜男的吗，他跟你住一起他男朋友难就不——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吧，也对。”把米搁角落，看了一圈没看到可换的拖鞋，迟钦踹自己好朋友，“你倒是给我找一双来啊。”

    幸亏沙发质量还可以。颠簸中李绪的意识都被冲散了，像是些蒲公英絮一样浮在半空中，飘飘晃晃的没法落地。到后半程他控制不住地轻声，反应过来之后又迫自己闭嘴，把那些令人羞耻的反应通通忍回去，可惜收效甚微。

    到客厅就瞬间惊呆了。

    但还别说，确实跟煮挂面招呼客人的风格很一致。

    “？”迟钦都不知自己错哪了，“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，我到你家楼啦，公司发了两袋米分你一袋。”

    “？老来李绪家从来没换过，他那么脏一个——家……”

    客厅静得掉针都能听见，空气尴尬到一就能炸。

    门铃响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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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喔喔好……嗯不是为什么是你煮？”

    “。”

    迟钦到了以后大力拍门，但窦遥还是过了很久才来开。

    迟钦坐沙发上盯着他：“你被人打啦？”

    窦遥拿完可乐来，迟钦转过，傻似的张嘴看向他，看着他把可乐放坐到茶几上，然后又看到茶几面那半盒没用完的。

    窗帘外绚烂的霞光透客厅，光中的两个人抱得越来越，汗也得越来越多。

    他闭把手机扔回去。窦遥接过，从沙发上撑起来：“来送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