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视线往窗外扫了，说：“没怎么变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。”

    迟钦一直在后座扯着嗓唱歌，连席雯拦着都没用。终于把人送完，李绪松了气，坐副驾皱着脸低声吐槽了几句，再抬起正好路过三中门。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还要一直贴，不觉得很傻吗。

    窦遥说：“你提前回来了，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，”雷雷打了个饱嗝，“你们开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晚饭比想象中丰盛太多了。窦遥支了个电烤架，又从冰箱里翻一些排、翅之类的冻货，再加上席雯她们带来的蘑菇、烤跟啤酒，七个人吃都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李绪把上绷，又蓦地靠回去，僵地转向窗外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嗓音又闷又，嘴也跟着绷了很久，直到被抱得有才把人推开，“窦遥你的羽绒服怎么这么厚。”

    这三个字穿透力惊人，导致李绪心脏都在颤。

    傻是吧。

    “贴过，不过没抱什么希望。我猜你不会现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钱的事。”李绪脸冷冷淡淡的。

    “老家变化不大，尤其是你走之后。”

    席雯过去开窗，顺路瞟了地上的李绪一：“你不是戒了吗？”

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李绪嘴角，但剩俩人也没给他反驳的机会，转就去了厨房。

    窦遥沉默了片刻，说：“李绪，我不能放弃找你。”

    陈楠一来就问：“什么味这么呛，雷雷你烟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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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帮人喝了酒走路摇摇晃晃，窦遥开车一个个送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面不改，完全没有那难为的觉，语气像呼一样自然。倒是李绪低喝啤酒没搭腔，脸却从耳红到脖。

    “窦遥你——”

    窦遥：“那是我的店。”

    “戒了但没完全戒。”迟钦话多，“主要刚才那气氛太尴尬了，不说不过去，不过窦遥刚一皱眉他就给掐了，被得很死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本来以为没谁注意，结果雷雷喝可乐喝急了，呛了两声，看他们俩打算分开，迟钦说：“行啦行啦，你们随便吧，我跟雷雷又不是外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白吃白喝，伙费还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“看他愿意留在什么地方，我都行。”

    “怕，”窦遥看向他，笑了，“但我觉得不会，起码我死的那天你会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羡慕什么啊，”陈楠说，“忙得昏天黑地的，还是学霸舒服。现在想想读书那几年真是最幸福的，每天只要认真学习就行，其他的完全不用心。窦遥，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，回来发展还是？”

    于是他们就维持着这个姿势，一直坐到剩两个好朋友带着晚饭上门。

    晚间的月牙很薄，挂在遥远天边显得很清冷暧昧，但车里气氛简直是火朝天。

    虽然没有事先约，但这顿聚餐等于是过年大聚会。迟钦跟其他人大吐工作上的苦，席雯也说自己那个新老板不好应付，很羡慕陈楠当个。

    迟钦受到一万伤害，转喝了两大杯酒才勉缓过来。吃饱喝足以后，他说明天还要来跟李绪联机打游戏，因为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。李绪直接拒绝。

    他只是比较想跟窦遥安静呆一天。

    迟钦接茬：“绪肯定留在老家啊，他不是刚盘了个店打算开棋院吗。对了绪，你哪来那么多钱付租金的？我记得你上回还说要找我借。现在呢，还借不借，我刚发了年终奖。”

    李绪嗓莫名哑，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两三秒才又收回目光，很时间终于开：“你就不怕我永远不现？”

    窦遥：“看李绪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闹过后有冷清，还是喝过酒上，总之李绪难得有些后悔的绪。他木着脸没看自己男朋友：“你是不是也在这附近贴过寻人启事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哪天连这件事都放弃了，我会觉得生活没有重心，不知自己还能期待些什么，你明白么。”

    车离家越来越近，直到驶小区，停在角落的位置。李绪在淡淡的月光用力着脸，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，声音却是一也没有。

    窦遥解开安全带抱住他，“不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嘶，别跟我客气啊。”

    李绪闷声：“不用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，是。”席雯扬了扬眉，“从小就这样，你不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了？窦遥让他题他就题，让他别迟到他就能早起。”

    窦遥转看向他，又把目光淡然地收回。

    “没！不是我，是李绪跟迟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