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三个月的冬季终于结束，迎来了崭新的季节，开学后，一切看似如常，可夏知寧却也察觉到某些地方有所改变。

    对于自己与程斯南间本就说不明的关係，她觉得在开学后更是曖昧不清了些。

    由于课业逐渐变得繁重，程斯南也不再像以往能时常跟旁好友们成日玩乐——虽然他从前也是认真的地在读，可现在朋友们也开始专注在学习上后，相约的次数自然就少了许多。

    于是空来的时间，他便拿来与夏知寧一起读书——一举两得。

    虽说平日图书馆并非没有空位，可两人总会到医学院里寻找空教室来复习课业，许多时候，整间教室里仅有他们二人待着，他们能自在地聊天，不用担心打扰到旁人，还能享受与对方独的时光。

    他们总读到约莫晚间九，而后程斯南便自然而然地陪着她一起走回一也不顺路，与大门反方向的宿舍，随后再独自一人离开校园返家。

    有时候他会想着，若两人是在中时期认识，他们便有课业上共同能讨论的问题，大一还勉能这么，可在升上大二后，不同科系间的专业科目便相差甚大，有集的课程少之又少，着重的方向也各有不同。

    可他又会想，自己并不是像冯湘或者兄那般绝聪明，或许是夏知寧反过来教他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「要走了吗？」闔上讲义，程斯南看着墙上掛着的鐘正好指到了九整，正是他们平时结束的时间。

    他伸展了，看着旁还在认真画重的夏知寧，每当在空档时凝视着她的侧顏，他就觉得自己对于读书的烦躁减缓许多，即便是自己不那么有兴趣的东西也甘之如飴。

    「好。」夏知寧，随后开始收拾着桌面上的品。

    「慢慢来。」程斯南撑着颊，着笑从容地看她收拾，神温柔得很，而后目光移至她腕上的手鍊，笑意更了些。

    ——夏知寧天天着。

    他看向自己脚踩着的球鞋，也同样是她送自己的那双，虽说总不可能每天都穿一样的鞋，可这双球鞋的场率的确得异常。

    「时间过好快呢。」夏知寧最后将笔袋收拾好后，如此叹。

    觉不久前她才刚坐定位，怎么觉才没读多少东西，转间便以来到了晚上九。

    闻言，程斯南以为她是话中有话，不禁想起了两人相识以来的日。是呀，自第一次见到她以来，居然也过了一年多的时间。

    「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。」

    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夏知寧看，脑海中闪过「是时候了」的念。

    ——最佳时机或许已经到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