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她还保有一丝意识，却不愿回覆。心里的声音告诉她，不能将答案告诉程斯南。

    讲到最后，程斯南的心也变得不安，他抓住夏知寧的手臂，随后将她到自己的怀中。

    虽然之前也见过，可那毕竟是不一样的场合，当时两人也还不是侣。

    「她之前告诉我，自己现阶段想专注于课业。」夏知寧回应，实在没想到原来赵凯桓之前提起梁律晨都是有缘由的。

    从小开始，他便时常从父母中听见对于哥哥的「希望」，希望哥哥能更上一层楼。可当看见自己并非最尖的成果，父母却总告诉他，你已经很了，你尽力过了，这样就好。

    这又何尝不是间接地在摧毁他的自信？

    方才程斯南告诉她，他知哥哥没有错什么，但因为父母的差别待遇，他实在忍不住忌妒对方。

    夏知寧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「那如果我帮你气骂他们呢？」程斯南笑问，「那他们还开心吗？」

    「希望我什么就告诉我，我会尽力好的。」程斯南又说。

    从前他担心这问题太过私密，可两人如今已成了这般关係，应该没什么好隐瞒的才是。

    聊着聊着，夏知寧逐渐有了睏意，她的缓缓闔上，可仍能与他继续行对话。

    「你等我一，我去找我哥。」他故作自然地说，「他……刚刚煮饭的时候有不舒服，现在好像在发烧，我去看他状况怎么样。」

    难得看见他向自己示弱撒，夏知寧捧着他的脸，随后将额抵上他的。

    「你能一直看着我就好了。」

    他想要成为她心目中理想的模样。

    「好。」夏知寧拍拍他的肩，在明白了他的烦恼后，觉得两人心的距离更为靠近了些。

    他也想被寄予期待呀。

    「赵凯桓自己也很消极。」程斯南叹了气，「我们两个也只是旁观者，不能手些什么。」

    「改天换你带我去找你爸妈了。」程斯南她的发。

    /

    「答应我几件事。」他抿抿。

    见家啦！！！

    她轻轻打了他的手一，失笑，「你好像真的想看我被赶家门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夏知寧玩着他宽大的手掌，「他们很喜你，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。」

    夏知寧不是生在这个家的一员，她没有兄弟姊妹，由于她不理解他所经歷过的，才能这么轻易地这样说。

    ——算了，总之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「知寧。」程斯南轻唤，终于将自己埋藏心里已久的疑惑问，「你能不能告诉我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发生了什么？你为什么哭了？为什么抱我？」

    他叹了气，随后替她将棉被盖好，动作轻柔。

    程斯南也向她提起了赵凯桓的事，他知她迟钝，不晓得赵凯桓对她那朋友有别样的心思，也顺提醒她别将此事告诉梁律晨。

    见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自己床上，程斯南顿了。照原本的规划，她应该要去楼上的客房睡才是，可他见她睡着的模样，实在不忍吵醒她。

    可若非在他们中哥哥比较优秀，为何两人受到的对待天差地远呢？

    原本坐在床铺上的两人也逐渐变为躺姿，他们聊了很多很多，比从前通话的每个晚上都还要多。

    确认兄吃过了退烧药，正在床上休息后，程斯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在松开夏知寧后，程斯南像是想到了什么，随后了床走到门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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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知寧一顿，她比谁都要明白被拿来比较的挫折与难受，自然不会这么。

    「对你来说，我就是唯一，不可以跟其他人比较。」他开。

    见她闔，气息平稳的模样，程斯南还以为她是睡着了。

    他伸手指，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瀏海，专注凝视她的睡顏。

    他原本就有意在往后向她提起自己家的状况，加上她此刻言语的化，便也顺势将其缓缓。

    的确，他的父母并不会拿他来与兄比较，不会因此打压他的自信心。

    「最后一。」他音量小了些，在她耳边咕噥着，「在你心中，我是最的那一个。」

    「我答应你。」她勾起角。

    夏知寧，乖乖坐在床上等着他回来。

    她莞尔，看着程斯南关上门的模样，想着话虽如此，可在她中，程斯南肯定也最喜他的哥哥了。

    讲完后，他才发现自己有些矛盾，毕竟一开始才告诉她不能比较，却在最后说了自己是「最」的。

    在这么想的同时，她的思绪也逐渐模糊，方才还是假装的，现在倒是真的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