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名蒐证人员上前，「先生，不好意思，这里禁止菸－」

    「没关係，」一名男从后走来，拍拍那名蒐证人员的肩，「这里给我，你去忙吧。」

    蒐证人员，回到车旁继续工作。

    男大约五十岁左右，上的白衬衫佈满一皱摺，西脚已经磨损，白衬里。还被发福的形撑大了一号，黑胶框镜架在温和的国字脸上，就像办公室里经常看到的上班族。

    他走到冯果前面，将手伸他的外袋，拿那包香菸。

    「你也太凶了吧？」他一支，把菸包回外袋。

    「有什么差别吗？」冯果用打火机帮他火，「这年不是不是菸枪，每个人整天都在菸，这个好歹还有滤嘴。」

    「怎么忙到这么晚？」

    「海关查到一批从大陆走私的『金块』，要人过去清和鑑定。搞到六多才回家。」

    「『金块』？」男吐了菸，「这东西还有人买？」

    「相信我，再这样去，这玩意很快会比真的金还要贵。」冯果瞄了封锁线一，「凶杀案？」

    「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，」男说，「死者陈尸在车站大厅，他的车在这里。」

    男的名字叫浦远峰，二十几年前和冯果同时考中警察特考，两个一起在警校受训，一起指挥通和开罚单，一起在冬季夜走遍街巡逻，一起在小分驻所吃炒泡麵、烤魷鱼乾过除夕。两年前官拜刑事局侦一队刑警的浦远峰，把因病休职疗养的冯果拉黑灯瞎火的家，刑事局刚成立的侦十队。

    「那找我来什么？」冯果问。

    「死者的分和你的单位有关，」浦远峰停了一，「是方尔利。」

    「方尔利？」冯果笑声来，「哦？那个二线男演员？」

    「千万别让媒听到，」浦远峰连忙张望四周，彷彿记者和转播车就在附近似的，「人家现在可是『能源专家，专业媒人，政府背后的睛，方尔利先生』。」

    冯果笑了两声，「那要加『阁』或『大人』吗？」

    「别闹了，」浦远峰掉冯果嘴上的菸，了副薄棉布手到他怀里，「走吧，我们去看看。」

    两个人跨过黄封锁胶带，车是宾士今年最新的车款，找不到一丝刮痕的黑车斜着停放，至少佔据了两个车位。

    冯果脚的旧球鞋传来踩到地板的嗞嗞声，他低，一汪以车为中心朝四周扩散。

    「从车里来的，」浦远峰说：「我们到这里的时候，整辆车里面全是，驾驶座的门打开，而且车窗是摇来的。鑑识组用工业尘至少四公升左右的，带回局里检验。」

    冯果走到驾驶座旁，检视车门答答的控制钮，右掌了车座椅，真椅垫渗的沿着他的掌形凝成洼，浸溼了手的白棉布，指尖传来的冰冷让他脑袋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