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方先生昨天一大早到车站，原本是要席什么活动？」冯果问。

    「我听同事说，联盟这里派了两个保全人员在殯仪馆。」冯果说。

    「大概也有十几年了，当时这里才只是一个地方的人文基金会，尔利看到我们的文宣，就打电话过来问是不是能帮忙。之后他就成为联盟的代言人，」他望向旁的书柜，上面摆着好几帧镶在各相框里的照片，「因为都是同一个联盟的人，我们经常一起席

    「这几年比较不需要了，」游奢说：「六年前联盟还没搬到这里时，有一次差付不薪和日常开支，还好尔利拿了一大笔钱来，现在联盟的收除了捐献，主要是靠教师和学生的什一税。」

    「既然是有害资，完全没有才是正常的，」游奢哼了一声，「只有为当权者服务的那些能专和官养学者，才讲得背景辐这讲都没人会信的藉。」

    「不好意思，那个东西是–」坐在对面的晴雪问。

    「台湾的社运团就像没多少爸妈在疼的小孩，要得好，很难，」游奢往后一靠，沉质主椅柔的椅背中，「而且这也是给教师一个社会参与的经验，提醒他们不要待在象牙塔里。」

    「他原本要到台中，在『反对电磁波洗脑协会』反对兴建跨海电缆的抗议活动上演讲，然后到台北声援学生抗议改建旧国宅的丢鞋活动，晚上还要席谈话节目。」游奢说：「尔利平常的工作就是这样：到演讲、席活动、为联盟代言和募款。」

    「哦，这是辐侦检仪，我随带着这个玩意，有空就拿来测一。」游奢把那支仪竖在她面前，「就拿现在来讲好了，目前的辐值是零二微西弗，表示国家机一定还握有未公开的反应炉或是偷烧废料，所以才会测辐值。」

    「冯先生说笑了，」游奢嘴角挑了挑，「不过我们是弱势团，要面对独裁专制的政府，偶尔也需要各式各样的帮助-这边请。」

    晴雪侧想了片刻。

    「小，」游奢说：「你同意辐是有害质吧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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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开步穿越鲜红的伊斯法罕地毯，在落地窗前横过室的桃心木办公桌后坐，再伸手招呼冯果和她坐在对面。

    「但是自然界不是都有背景辐吗？」

    「游先生，」晴雪说，「不论是国或欧洲，验尸已经是标准程序，您真的不用这样担心—」

    「募款？」晴雪抬起，灿亮的日光灯和不断丝丝冷气的空调映帘，「你们现在还需要募款？」

    桌面上散落着钥匙、手机、手表、文和各式各样的小仪，让晴雪想到退后的海滩。游奢在满桌杂间翻拣，最后挑一只像录音笔的仪，检视上面的数字。

    「您和方先生认识很久了吗？」晴雪问。

    「什一税？」

    「欧洲和国都是有多年民主歷史的国家，」游奢说：「而台湾年受到独裁政府的恐怖统治，两个本不能相提并论。」

    「我要他们二十四小时班，好让政府不会趁我们不注意时，偷偷切开他的。然后拿去让媒拍照、当成百姓茶馀饭后的话题，」游奢说：「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极权政府，凡事不小心不行。」

    「六年前社运团为了提昇各级学校教师的社会参与忱，要求政府从各级教师的薪资中提拨十分之一，为社运团的营运费用。」冯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