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要证明她听到的不是谣言，丝丝黑烟正从房门底渗房里。

    「失火了。」她回过，冯果已经推上铁门。

    「我们快走吧。」冯果上前推开房门，拉着她衝冰库。

    原本昏暗的廊此刻被两端的鲜红火光照亮，密的黑烟已在积聚了薄薄的一层。

    他们推开通往地停车场的安全门，爬上游览车。

    车厢跟驾驶座却是空的。

    冯果探车门四张望，没看到浦远峰的影。

    「浦大哥到哪里去了？」晴雪张望另一边的车窗。

    「我去找他！」冯果说：「你会开这大型车吗？」

    晴雪。

    「你在车上等我们，如果有人看到你，还是五分鐘后我们没有回来，就直接开车离开，不用我们了。明白吗？」

    「不行！」

    「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？警官！」

    他没等晴雪回答就跃车，推开门衝了去。

    廊上已经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气，推开每个房间，确认浦远峰不在里面后，冯果发现火燄正挡在上楼的楼梯。

    「妈的。」他脱西装上衣拍打火燄，顺势快步跨上楼梯，走上一楼时手中的西装上衣已经起火，冯果连忙松手，让上衣落火燄中。

    绕过挡在楼梯的照，可以看见殯仪馆的大厅，冯果透过空盪盪的大厅望去，瞥见对面大门外，有一倒在地上的人。

    他连忙穿过大厅跑到门外，重的雾霾加上屋里飘的烟尘呛得他大声气和咳嗽，就像病膏肓的重症患者。他一把扶起那人，拨开脸上被血黏住的发，浦远峰那张温和的国字脸。

    「你是谁？站住！不要走！」四周响起零星的呼喊和脚步声。

    他伸手从怀里拿摺合刀，刀是多年前妻跟团去西班牙带回来的礼，苍白的骨刀柄里藏了一薄一厚两副刀刃，据说是当地牧民的随工。

    「要死大家一起死吧。」他拇指住厚刃刀挑了来。

    前方响起尖锐的煞车声。冯果抬起，游览车停在他面前，车门弹开。

    「快上车！」晴雪推开驾驶座的车探，咳了两声后朝他喊。

    冯果起拉着浦远峰上了车，车门随即关上，向前直衝，将呼喊和脚步声甩在后。

    「你怎么会在那里？」冯果问。

    「你离开后，几个学生就拍打车，威胁我开门让他们上车，我只好开车甩掉他们，」晴雪咳了两声，「我想你们应该会走来，就开着车绕着建筑跑，看能不能遇到你们。」

    冯果，拍了拍浦远峰的脸颊，「远峰！远峰！听到我讲话吗？」

    浦远峰睁开睛，望向车佈满锈跡、渍、还有不知名质污斑的车。